2011年5月31日星期二

新加坡将出现“血月”

16日凌晨将出现“血月”
(2011-06-01)
  10年来最长的全月蚀将在本月16日凌晨出现,到时月亮可能染红成“血月”,并将持续两个半小时。
  为了一同见证这一奇观,新加坡科学馆将敞开大门,免费开放给公众到那里观赏这一天文奇景。
  16日的月蚀长达两小时33分钟,将在凌晨2时32分开始,5时05分结束,而我国下一次目睹全月蚀将会是在2018年。
  在月蚀发生的时候,月亮也可能染红,变成“血月”(blood moon)。这是因为当地球走进太阳和月亮之间,三者形成直线时,地球大气层将反射阳光,从而发出红色的光。月亮此时会反射地球所发出的红光,呈红色。
  科学馆将在15日晚上11时起,免费让公众入馆。到那里观看月蚀的公众能在科学馆湖畔铺草席,聆听天文学家讲座以及观赏电影。那晚,木星也会出现在夜空中。科学馆也会在15日的晚上8时至16日的凌晨2时设立望远镜,欢迎公众到场观赏。
  天文爱好者可以上网www.science.edu.sg,了解更多详情。

反思历史的年代?

(2011-05-31)
  这是一个反思历史的年代?
  随着英国解密文件的面世,一些本地前政治犯如傅树介(傅树楷)、陈仁贵、林福寿、赛扎哈里(Said Zahari)等人相继出版了回忆录,例如前一两年由傅树介、陈仁贵、许赓猷主编的《<华惹>时代风云》讲述及回忆1945年至1965年之间马来亚和新加坡那一段政治动荡的年代里,当时马来亚大学的一批大学生于1953年成立了马来亚大学社会主义俱乐部,并出版《华惹》刊物推动反殖民运动,倡导马来亚和新加坡争取独立自主。又如近日由陈国相、孔莉莎主编的中英文版《情系五一三》也为1950年代新加坡华文中学学生运动与政治变革补上了一笔。
概括我国50年政治风云与社会变迁
  友联书局在本届书展引进的图书中,最引人注目的一本是《白色风暴——新加坡的新仇旧怨》,这本有关新加坡近50年政治风云与文化、社会变迁的新书,近日也在书市引起议论。
  《白色风暴》出版于去年12月,由香港德艺出版社出版。对于绝大部分的读者来说,本书的作者“罗兆强博士”是相当陌生的,该书的“作者简介”对罗兆强做了这样的介绍:“罗兆强博士(Dr Low Sau Kiong)生于新加坡德光岛。祖父罗云辉16岁赤手空拳移民新加坡,白手兴家,父亲继承祖业为德光岛橡胶园业主。高中毕业后,修完英国行政管理学院及史丹佛学院管理课程。1986年带着英国文凭进入亚洲管理学院攻读企业管理,随后转战UM大学研究院主修公共行政及政治学,连获两个硕士学位(公共行政硕士及政治硕士)。学海无涯,无奈求学欲望居高不下,最后在美国华盛顿大学以一年半的短跑,冲破最高学历(PhD),从此为罗家200年来的平凡家谱添上第一个博士。”
12个章节点评近代新加坡政治
  简介也说,罗兆强“早年为公务员,对亚洲时事及政治情有独钟。辞官后在私营企业表现不俗,一度冲破副总裁头衔,成为‘空降’总经理。曾任法国巴黎春天百货(Printemps)副总、新远国际副总经理、超顺集团副总裁、新马港执行董事、环宇机电厂副董事长等。现任地王集团执行董事,及亚细亚 战略与国际研究(ASIA)中心总裁兼资深研究员。”
  从目录上看,本书分为12个章节,分别为《冷藏行动》《大家长式民主》《媒体归队》《强人的背后》《新仇旧怨》《文化断层的内情》《财富花落谁家》《谢太宝》《生育率的灾难》、《黑色隐忧》《从水龙头风波谈起》和《静山选战的反思》。书中所提及的政治人物有的早已辞别人世,更多的是已走到人生的暮年,包括林清祥、林福寿、傅树介、赛扎哈里、谢太宝、惹耶勒南、邓亮洪、萧添寿等。全书自1963年2月2日晚发动的“冷藏行动”开始,以1997年静山选战结尾。
【书展活动】
王锦松出版次本漫画集
  本地著名时事漫画家王锦松在过去27年来,为《联合早报》创作了数千幅漫画。1998年,王锦松出版了《王锦松——笑画天下》,收录了百篇曾刊登在本报的作品。过去13年来,全世界经历了变化,王锦松不断地按不同的新闻事件,绘画出一幅幅时事漫画。2011年,他决定再把新创作的时事漫画集成书,出版《王锦松——漫画说时事》。
  共132页的《王锦松——漫画说时事》由本报出版,收录了110幅曾刊登在本报的作品。内容按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时事课题或世界局势归类,方便读者翻阅。《王锦松——漫画说时事》即日起在新加坡书展M27摊位售卖。每本原价25元,凡在书展上购买的读者,可获10%折扣。届时,王锦松会在书展上的个人漫画展厅里,展示自己的画作。他也会到场为读者签名。
日期:6月4日(星期六)/6月5日(星期日)
时间:下午4时至傍晚6时
地点:新达新加坡国际会议与展览中心四楼402至404展览厅,柜台M27

我遇到的“的哥”

(2011-05-30)● 郭亮
(作者是新传媒艺人,1994年来新,现为新加坡公民)
  “的哥”、“的姐”是大陆对德士司机的称呼。不管是在新加坡还是出国公干,有机会坐德士,我都喜欢和司机大哥聊天。都知道的哥是最能聊的,国际形势、国家大事到百姓生活、家长里短,几乎全知全懂,什么都可以海聊神侃一番。
  开出租危险吗?
  有一年我在宁夏拍戏。从地处偏僻的基地到市里要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沿路鲜少人家。因为拍的是古装戏,所以剃个光头,乍看像是刚从监狱出来的。难得有天休息,想到市区逛逛,可就是拦不到车,后来终于拦到一辆,上车我问司机你不怕吗,为什么敢接,的哥说怕呀,可是今天还没开张,顾不得了。我想好了,你要钱给你,要车也可以,就是不要命就好了,再说了,沿途起码有两家110(警局),就算被抢,你怕也跑不远。后来我知道,其实那一路上完全没有警察局,说那些完全是的哥给自己壮胆。
  在西安坐出租,上车发现不像别的车那样装有铁栅栏(有段时间,中国各地的出租都装有防盗栏杆),问其何因,的哥说装着没用,真要抢你,根本跑不掉。前几天有个女司机在大白天还被抢,而且被捅了十几刀,只为了300多元(约60新元)。现在的人啊,怨气都很大呀!所以,我想开了,碰到算倒霉。
  治安不好的地方,的哥虽不能说刀口舔血,多少总有面多危险的无奈吧。
  的哥打交道最多的,大概要算交警了。
  在天津坐车,到一个交通灯口,前有大公交车挡视线,的哥让我看看有没有换绿灯了,这时我才发现天津的交通灯似乎比较低,于是问的哥为什么不反映这个情况。的哥说,反映什么,他们恨不得你看不见,违规好罚钱啊。交通道路不好不是我们的过错,可是受罪的就是我们,不停车,客人骂,稍有不慎就被罚,真难!
  他说,有一次开车上路,不想前面的巴士急刹车,原来是在巴士的前面发生追尾了,自己来不及停,便滑进了黄格,交警要罚,他说我怎么知道,难道眼睛带钩?可是怎么说都不行,就得罚款。“他们就是要钱!”的哥最后这样总结。
  为了生计终日奔波,无时无刻不可懈怠,一不小心,或许一天就白干了。
  同的哥聊天,有时候还长见识。在北京遇到一个的哥,他是个相声迷,听说我也是同好,话匣子就打开了,从传统老艺人谈到现在的新星,从北京曲艺界聊到发祥地天津,艺人掌故、梨园秘闻,还有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不一而足,大大地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不过,有时也会让人尴尬。还是在北京,那次和几个新加坡同事一起坐车,遇到的的哥实在太能说了,一刻不停,也不管你们是不是累了,有没有反应,想到什么说什么;甚至大谈成人商店,说什么都有,如何逼真,而且越说越兴奋,就像是学生第一次看了A片要分享一样。同行的还有女生,真是尴尬,既不好附和,又不便阻止,于是大家都盼着早到目的地。
  在新加坡许多上岁数的的哥,他们最喜欢分享的就是子女的幸福,儿子大学毕业了,女儿在政府部门上班了,或者儿子在美国读完博士了,女儿当了医生等等。现在自己驾德士主要是打发时间,赚点零花,每年还和老伴旅游呢。那是操劳半辈子终于可以歇歇的满足,是天下所有做父母有的功成名就般的得意。他们都是可爱的一群。
  “的哥”、“的姐”是城市的一道风景,同他们聊聊可以从另一个角度了解一个地方,而那是在任何旅游杂志上读不到的。有机会坐出租,别总想着绕路或被骗,不妨聊聊天,笑一笑,“百年修得同船渡”,见面即是有缘啊。

牛车水的金铺街

牛车水的金铺街
(2011-05-30)
● 幼吾
父母心
  去迪拜旅游时,参观过它的黄金市场、香料市场和果菜市场等等。这些市场不在气派恢宏、建筑新颖的购物中心,而是在原有的老街上,吸引无数国内外的游客。黄金市场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它坐落在旧城区,是呈十字形的四条街,至少有六七十间店铺,鳞次栉比,互相毗邻。规模有大有小,各具特色,全售卖用黄金钻石宝玉制成的饰物。
  其实,在上世纪的牛车水,从海山街(克罗士街)到戏院街(士敏街)这一路段的大马路(桥南路),也是金铺林立, 亦可以称得上是“金铺一条街”。
  那时,售卖黄金珠宝首饰的商铺名字,也由于店主的籍贯不同而有异。一般地说,潮州人开的店铺,用XX金庄,XX斋为招牌;而广东人则用XX金铺,这是沿袭广州市所用的“金铺”这两字。
  牛车水的金铺可以说是广府人的天下。除了30年代消失的宝隆,大信,南盛等金铺,记忆中有大福(207-209号),恒利(209号),福祥(219号),昭信(227号),万泰来(229号),合兴(233号),祥隆(233号),华兴(235号),南京(237号),客属人的林盛丰(241号),广益(243号),荣兴(245号),和昌(247号),大丰(249号),明光斋(263号),杨人月(273号), 利安(206号), 丽华(228号), 安昌第三分行 (262号),美光斋(268号)等。当时安昌金铺在这条街上拥有四家金铺,可见黄金首饰市场的盛况,不逊色于迪拜。
  后来,随着城市的发展,人口的迁移,牛车水人民的衣食住行也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们迁居组屋新镇后,那里有购物中心,学校银行等一切生活设施。除了农历新年和传统节日前夕,原居民想回到牛车水购物外,其他时间都会留在居所附近。
  因此,牛车水的众多金铺也随人口迁移,相继走入新镇,走入购物中心。而今,依然屹立牛车水的金铺,是1936年创办的安昌,1928年创办的永昌,以及1938年成立的天成。
  21世纪的牛车水呈现另一道风景,它有的是足疗中心,餐馆食肆,小酒吧,旅游商品店,古董家私店,咖啡馆等等。金铺街随同历史,走进历史,原来的面貌不复存在!

父亲

父亲
(2011-05-31)
● 李龙
  从小,每到清明节,母亲就会找来一辆邻居的“霸王车”,开始是带我们到武吉知马四英里南洋女中后面的义山峇山格去祭拜父亲。每次祭拜时,母亲和姐姐们都拉着我的手说:“来,弟弟,你是唯一的男孩,你先向爸爸上香。”我当时,相信还很无知,只是,她们叫我跪,我就跪,叫我拜,我就拜。这样过了好多年,一直到我升上华中读书还是这样。
  后来,这座义山要封山建房子,父亲的坟墓也得搬迁。当时,我应该已经13岁了。在挖掘时,因为我是唯一的男孩,必定要到场祭拜,听说要把父亲的棺木挖出来,重新安葬,我从来没有看过死人或尸骨,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去。先烧香祭拜,再由道士念经,然后,由一人撑着伞,据说,死人是不能见阳光的。伞遮住坟墓,再由两个忤作把坟土挖开,我心里有点恐惧。一直不敢往坟坑里望。直到两名忤作说,棺木都腐朽了,只剩一只破鞋,一点头盖骨和一点头发。原来,父亲死时,兵荒马乱,没有棺木,只用六块板钉起来就安葬了,木质不好,自然就容易腐朽。忤作将这些零散的遗物,装进已预先预备好的骨灰瓮里,祭拜后,由我拿着香,把“父亲”请到三巴旺的义山去重新安葬。
  到了八十年代初,由于城市发展的关系,死人又必须让位给活人,三巴旺义山必须再迁徙,“父亲”不得不再一次“搬家”,又把他的骨灰瓮请到新民路自度庵安置,这才有一个定所。
  说实在的,我从没有见过父亲,我出生才三个月父亲就过世,时值日本时代,当时他才30多岁,一点印象也没有。长大后,我还是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他,从他遗留下来的照片的帅气十足的样子,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又老实又慈祥的父亲,我从没有埋怨他只生我而没有养我教我,因为,他走得那么突然,走得没有遗下任何留言。我相信他临走前一定挂念着我还是一名嗷嗷待哺的小生命。
  自我懂事以来这么多年,我把父亲的照片珍藏着,有时遇到心里有不痛快的事,就会拿出来静静地凝视着。后来,有了自个的房间,我就把这照片挂在书桌的墙上,以作一种怀念,作一种鼓励。孙子长大了,看着墙上的照片问我,“爷爷,那张照片的人是谁?为什么没有彩色的。”
  我据实告诉他,“那是爷爷的爸爸,你的曾祖父,因为那时没有彩色的照片,所以是黑白的。”
  “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死了。”
  “哦。”孙子凝视了父亲的照片一会,不再言语。
  父亲的照片是穿着西装的,脸上微带笑容,很是亲切。我从姐姐们的口中知道,当我出生时,因为前几个都是姐姐,没有男丁,因此,我很得宠,父亲经常抱着我。怎知,不到三个月,他就撒手西归,从此我就没有了父爱。
  讲起来,我自小还很自爱,不会因为没有了父亲,就过分叛逆。姐姐们特别疼惜我,虽然,那时日本刚刚投降,物质还很不足,我的营养跟不上发育,瘦瘦的个子,但是,若有鸡肉、鸭肉,她们一定将鸡腿鸭腿留给我。
  现时代,都有母亲节、父亲节,孩子们孙子们都会和我聚餐,买个什么礼物的送给我,最可爱的是小孙子们都自己做贺卡送给我。但是,每逢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小时候没有亲生父亲的感情,从没有得到父爱,我也无法行使我的孝心,是我生命中的一种缺欠。现在孩子们、孙子们给了我下一代的温情。
  但愿天下的孩子都有一个完满的家庭,都能过着欢乐的节日!

2011年5月29日星期日

76 年老铺余韵缭绕

76 年老铺余韵缭绕 挑、簸之后看黄耀南中药行
(2011-05-29)● 文⊙胡文雁 摄影⊙龙国雄

  走进位于牛车水邓波街的黄耀南中药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醇厚温和药香,以及一种岁月的况味,如挑杂与簸尘后的药材。
  76年的老铺子,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是一种灰蒙蒙的色调,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只觉老旧而沧桑。
  那俗称“百子柜”的药斗,一格格直通到顶,因经久使用,木色早已凋零;堆了一地的药材,散发一种悠长的余韵;墙上花白的玻璃壁柜,是斑驳面容的折射;柜台前凑合着摆了几张椅子,只留下窄窄的走道通向历史的尽头……
  昏昏欲睡的午后,黄耀南中药行里却异常忙碌,长长的柜台后站了五六个抓药的师傅,手脚不停地把“百子柜”的抽屉抽出推入,按方执药。他们取过约一寸见方的纸镇,压住药方和一字排开的包药纸,然后将方子上的中药抓入“戥子”(称药的小秤),一钱就是一钱,一两就是一两,分量一丝不差,全抓齐了,再检查一遍,确保无误,才将药包好,并盖上自己的印章,方便问责。
  这包药也讲功夫,药包四面有棱有角,各处严丝合缝,不会漏出一点药渣,以前用的还是干草绳,一叠一转打上十字捆在一起,但现在已改用橡皮圈了,方便是方便,但拎在手里的感觉早已变味。
  就如“百子柜”是老药铺的魂,抓药也是最能体现一个药行薪火相传的环节。
  对黄耀南的师傅来说,身后108格药斗里的几百味中药材就如同家中的简单陈设,闭着眼睛也能找到某味药的栖身之处。
  尤其是那些有经验的老师傅,每次抓的中药,分量基本十拿九稳,用戥子称称,多半丝毫不差。
  从旁看着他们行云流水般地抓药,又快又准,简直是种享受。
  现在很多中药行已不见“百子柜”了,名贵药材放在玻璃瓶,一般药材放在柜子里,只有像黄耀南这样的老药铺,还保留着木料精良的“百子柜”,每个抽屉分为四格,各放四种药材,一行行一列列,让人觉得分外的温暖和亲切。
  黄耀南历史非常早,清末光绪年间,黄耀南便以拥有以仙翁炼丹为注册商标的普救丸制作处方为人知晓。19世纪末,白手起家的严石行在香港向黄耀南买下黄耀南商号及普救丸处方,并于1935年到新加坡开设分行。
  在严家父子的悉心经营下,黄耀南中药行成为新加坡家喻户晓的老字号,除了普救丸,旗下产品还有白凤丸、宁神丸、苏合丸等多种中成药。1976年,黄耀南药行注册成为私人有限公司,严家退居幕后,并由大坡二马路215号搬迁至邓波街(Temple Street)现址,继续营业至今。
  2009年12月,新加坡马光保健集团成功收购黄耀南药行,始终坚持让药行保留其原汁原味的特色。马光市场部经理谢志平说:“我们的目的是要延续中草药的服务和黄耀南的传统,这是个几十年流传下来的品牌,虽没有光鲜的门面,但有很值得保存下来的文化价值。店里有经验老到的师傅,也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品质控管和经营系统。”
  在很多人眼里,传统老药铺是夕阳行业,但到黄耀南抓药的人很多,师傅们一天抓个三四百帖药是很平常的事。谢志平说,黄耀南客源充足,所以药材流动很快,短时间内就有新货运到,因此客人吃到的药材相对来说比较新鲜,疗效也较好。
  黄耀南货源齐全,珍贵药材有百多种,一般药材有800多种,抓药的师傅们不但熟记药名,对不同药材也都有认识和分辨能力,以减少出错。
  时代不断进步,但黄耀南因为字号老,反而历久弥坚。店门口的招牌,数十年如一日,马光集团接手后,仍文风不动高高把它奉起;店里很多对中药材进行加工用的特有工具,如大铡刀、铜药臼、捣药钵等都是古董,有的已不能再用,但都当宝一样一件件摆在店里,共同构筑了黄耀南特有的景观。
  对很多到黄耀南抓药的人来说,他们喜欢的,大概就是这种传统的余味和历史的厚重。


五叔熟记 百子柜药名 严为材的药香岁月
(2011-05-29)

  严为材的一生,都在中药行里度过。
  87岁的严为材人称“五叔”,12岁就随父亲下南洋,因为他不肯读“日本书”,14岁开始学师,在父亲的药铺里工作,后来还接过药铺的经营权。
  14岁开始学师,严为材的一生,都在中药行里度过。
  他是严石行的小儿子,12岁就随父亲下南洋,他说,因为他不肯读“日本书”,所以自小就在父亲的药铺里工作,后来还接过药铺的经营权。
  今年87岁的严为材耳聪目明,精神矍烁,人称“五叔”,早已退休,但因为对药材认识很深,经验丰富,至今仍在黄耀南里帮忙。
  他说:“药材是很的大学问,要做到老,学到老。”
  虽然父亲是老板,但严为材一切从低做起,开始只能做些零碎体力活,递茶倒水、打扫卫生,之后还得学习怎么给药材加工,如挑,挑出杂质;簸,簸出尘土,此外,还要学会切药、刨药、扎药等功夫,各项都有很细很严的要求。
  这些都上手以后,学徒才有机会背药斗,就是把“百子柜”里的药名,从右至左,从上到下逐一背诵,直至滚瓜烂熟。
  严为材说:“以前的药斗都不具名,什么药放哪个抽屉,你要心知肚明,转身就能直奔装此药的斗子,而不是提着戥子乱找。”
  黄耀南店里如今还挂着俗称“水牌”的框子,里头按“百子柜”的顺序写上药名,严为材说,他就是靠这“水牌”熟记数以百计的药名。
  只有背熟药名,并学会辨认药材的气味、形状、颜色、质地、产地,严为材才有“资格”坐上柜面。  “起码要磨个六七年。”他说。
过去药铺里进的大半是生药,许多必须经过加工,根据药物要求,或水洗蒸熟,或炮熬煮灸;或剥皮去心,或切片研粉,因此在药铺工作,工作量非常大,不像现在,药材大多提前加工,省去很多时间和劳力。
但做得多才懂得多,严为材说:“同一种榴梿,不同产地有不同味道,药材也一样,产地很重要,像淮山是河南最好,沙姜是潮州最好,这些我们都要心里有数。”
看严为材举起戥子称药也很有意思,老先生眼不花,手不抖,抓药时分量刚刚好,在小格里用手一撮,用戥子一量,分量刚刚好,都是从长年累月的工作中锻炼出来的,那灵巧的手势和古老的技艺,活灵活现,有盐有味。
从锡矿小镇
开始仁生
余仁生传世资产“仁泽众生”
余仁生的故事始于1873年。创办人余广在霹雳州锡矿小镇务边定居。为解救当地工人借助鸦片逃避艰苦工作和恶劣环境,开设药铺,取名为“仁生”,意即 “仁泽众生”。这四个字也成了余仁生最可贵的传世资产。
余仁生的故事家喻户晓。
  1873年,余广从故乡广东佛山南下寻发展,在马来亚霹雳州一个锡矿小镇务边定居。当时鸦片泛滥成灾,当地锡矿工人长期借助鸦片逃避艰苦工作和恶劣环境。为解救矿工,余广在1879年在务边开设了第一家药铺,取名为“仁生”,意即 “仁泽众生”。  这四个字,成为余仁生最可贵的传世资产,这家百年老店,也从一个小小的药铺,发展成为放眼全球的上市公司,至今在新加坡、马来西亚、中国大陆、香港和澳门拥有179家专店。
虽是传统药铺出身,但余仁生一直与时并进,无论是品牌形象、店面装潢或经营模式,都随市场消费趋势和需求的转变而不断改革、创新,但在现在化的过程中,却始终紧守传统精髓,旗下有八九成药铺至今仍提供抓药服务,也保留了“百子柜”的使用功能,只不过在设计上加以改良,使之看起来更光鲜摩登。
历史悠久的余仁生,有不少老经验的抓药师傅,并注重培养新秀,今年49岁的黄美好就是其一。她有六七年的抓药经验,当年到新加坡中医药学院修读4年半的中药学课程时,还得到余仁生的赞助。
黄美好说:“我对药材很有兴趣,修完中药学课程后,让我对药材有更进一步的认识,工作起来也比较得心应手。”
抓药讲究熟能生巧,时间长了,师傅都练就眼睛即尺、手即称的本事。黄美好说:“药方写三钱,我们抓出来的也是三钱,用戥子一量,多半无误,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很有满足感。”
余仁生善于留旧纳新,铺子里都用戥子,但为配合一些采用公克为药剂单位的药方,也备有现代化的精密电子秤。
所谓“久执成医”,黄美好一看药方,大概就能说出治的什么病。“一些小病小痛,我也能抓几味常见的药材医治,但药只开给自己啦,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客人有需要的话还是应该找医师开方。”
黄美好说,现在喜欢抓药的人不少,因为中草药非常天然,熬成的汤汁也更容易被身体吸收,很多人都觉得效果比较好。

铁道旁看武吉班让乡野风光

摄记快门之铁道系列1
铁道旁看武吉班让乡野风光
陈锦柏 (2011-05-29)




火车来罗,轰隆隆的火车声从蔡厝港路远处传来,一道横杆缓缓降下,横跨路中,提醒平交道的车辆让路给火车。

陈福洲摄影
川行于新马两地的马来亚铁道公司位于丹戎巴葛的火车站,将在下个月30日晚上10时30分划上休止符,完成它长达88年的历史使命。
曾经在铁道两旁附近生活的居民,也将告别那段曾经扰人清梦而又如此熟悉的火车轰隆声响,耳际将变得清静,而列车呼啸而过的“车影”也将从眼帘消失……
找回记忆

沾着水珠的羊角豆有个诗意的名称“淑女的手指”(lady's finger),正好反映了郊野特殊情趣及诗般的意境。

怀念往往伴随着快要消逝的景与物而涌上思绪,一丝惆怅也会骤然爬上心头。此刻,许多人走在铁道旁,按下快门,捕捉即将消失的光景。记录历史,找回记忆。
丹戎巴葛火车站将停止使用的消息传开后,过去几个月可见到不少摄影爱好者,以及缅怀沿线铁路的公众,拿着相机,沿着铁道,捕捉历史遗迹,希望将刹那间化成永恒,留在记忆深处。
穿梭于新马两地的火车,早期是以蒸汽推动,现在则改用快速电动火车,从以往简陋的车厢,改成现今豪华客座,当然,更不能忽略的是它见证了新马合并与分家的历史,以及两国曾经历的恩怨情愁。
历史纠结
新柔长堤在1919年开始兴建,火车于1923年开始川行,这时铁道才把新马两地贯穿连接起来。1965年8月9日新加坡脱离马来西亚宣告独立,新马分家,但铁道不分。铁路沿线两旁各25公尺的地段归马来亚铁道局管辖,也留下一条历史的纠结。

紫色的茄子(俗称矮瓜)在万绿丛中显得格外显眼、夺目。

从今年7月1日开始,火车终站将设在兀兰,因此往后有意乘火车到马来西亚的旅客都得到兀兰火车站搭车,回程也得在同一处下车。火车再也没有开入靠近市中心的丹戎巴葛一带了。
年少时居住铁道旁的居民与铁路分不开,他们每天都可以看到、听到,火车从门前或后巷穿梭而过。列车经过时乘客探头观望,挥手示意,邻家小孩也露出微笑回报,彼此看似如此陌生,却也仿佛那么熟悉。
雨后天空放晴,鸟鸣蛙噪从耳际响起。草丛野花间可见蜻蜓展翅飞翔,蝴蝶翩翩飞舞。城市的这个角落仍留着这片青葱绿地,确是难得。
铁道旁危险!其实不然。家长鲜少告诉孩子,别到那里玩乐。其实在铁道旁成长的小孩也都知道火车来罗,自然不会走得太近。以往,每天下午四五点,许多居民偷得半日闲,踩着脚底的石子或青草地,欣赏夕阳西下的余晖。
此外,每年到了放风筝的季节,那里成了制作玻璃风筝线的绝佳场地。一来地方辽阔,二来铁道旁每相隔一段距离就竖立一根矮铁杆,因此把风筝线绕着其中一根铁杆后,再拉到另一根铁杆上,形成长长横跨两根铁柱的一条线,随后把黏糊涂在线上,再撒些玻璃粉,让玻璃粉在烈日曝晒下黏在线上,一捆沾有玻璃的风筝线就完成了。

春节期间绽放的向日葵,在铁道旁欣欣向荣,一列豪华列车缓缓经过,眼前宛如花园的景致,美不胜收,列车上的乘客怎会错过,个个探头观赏。

野外景致
随着国家的发展,乡野的土地逐渐被吞噬,往日武吉班让村和靠近蔡厝港路的矮房木屋,不是搬迁,就是拆除 。村民搬进组屋区居住, 那里变成荒芜一片,不过驰骋在铁道的火车仍旧不曾停下,再次踏上这块土地,发现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新加坡独立后,逐渐往城市化迅速发展,高耸的组屋如雨后春笋般的冒起,但近铁道旁的一些地段仍不受影响,依然保留野外景致。如今铁路旁仍可以看到蔬菜耕地,小小的菜园种植了冬瓜、番薯叶、小白菜和羊角豆等,部分路段在春节期间可看到向日葵绽放的花朵,美不胜收。
承载着历史使命的这段在新加坡境内的火车铁道伴随着火车站搬迁到兀兰而逐渐退去,但它遗留下的历史痕迹却永远抹不去。当我们在追溯新马历史时,也必得再将它从记忆深处找回。
《联合早报》
(编辑:陈俐妃)

百年家族

百年家族
(2010-12-19)● 周兆呈


  不久前因为采访康有为离世时须发被关门弟子李微尘一家收藏至今的故事,也追溯了李微尘在民国时代的经历。其中讲到李微尘与民国武汉政府外交部长陈友仁的渊源时,李微尘的女儿李艾兰给我看了当年陈友仁去世后,李微尘写的一篇长文《关于陈友仁先生的一个报告》。此文有两种版本,一个是李微尘的手写稿,另一个是在民国三十三年由九华堂宝记印行的铅字版。
  关于李微尘的报道刊登后,本地翻译界前辈李成业先生专门致电,说他有当年李微尘赠予的《关于陈友仁先生的一个报告》,并蒙他专门送到报社,详细研读。那是打字的油印稿,应该是70年代李微尘重新请人打字,然后作为非正式的出版物而在朋友和同好之间传阅流通的。
  李微尘在1930年代开始,参与陈友仁后期的工作,1944年陈友仁辞世之时,外界流言四起。一是有关陈友仁的去世原因不正常,二是有传言说陈有收拾时局的治国平天下之策,因此有人假借陈友仁的名义,按此计划进行组织、活动。他的第二任妻子、后来成为南洋先驱画家之一的张荔英为此焦急不已,尤其对于后者,还专门交代李微尘,应该撰文以正视听。张荔英在1944年6月23日写给李微尘的信中说:“你是我丈夫最后七年间的朋友和同事,我相信你对他是能充分了解的。凡有属于他的声名或事实的不正确的宣传,我授权给你代我否认和批驳。如认为必要,你得对他的言行思想加以阐明或解释,我将所有材料供你参考,你向来是被目为‘政治上的异端者’(Political Heretic)。我相信惟有‘异端’者为着真实是敢开罪人的。”因此,才有了李微尘的那份“报告”。
  由李微尘而引致对陈友仁的深入追寻,是意外的收获。那是一段错综复杂的历史,所折射的包括海外华人到中国参政的模式抉择、海内外华人政治联动的牵扯,更体现中国国内政治路线与斗争的起伏跌宕。
  巧合的是,中国大陆的三联书店今年9月份刚刚出版了由陈友仁的儿媳陈元珍所著《民国外交强人陈友仁:一个家族的传奇》一书,继而让人更深入了解陈友仁家族的不一般人生。他的父亲陈桂新曾参加太平天国的起义,担任过东王杨秀清的贴身侍卫,太平天国兵败后,逃到特立尼达。陈友仁的小儿子杰克即陈依范,也是作者陈元珍的丈夫。他在1927年获父亲委派,护送苏联顾问鲍罗廷逃回苏联,后来成为新华社伦敦分社的创办人,是中共当时第一个、也是唯一在西方世界的新华通讯社分社。
  这样的家史,与中国近150年的政局变革历史如此贴近,家族成员如此深刻地参与到每一个阶段的进程之中。同时,陈家的这三代都具有海外华人的身份,第一代从中国逃至国外,第二代从海外回返中国,第三代回返中国之后再出国,都有颠沛流离的命运,却以如此不同的方式和姿态,介入中国革命的巨大事件,创造曲折离奇、风云激荡的人生经历,参与历史也改造历史,于今人观之,也不免惊叹。
  但是,比照陈元珍的传记,她并没有引用任何李微尘对陈友仁最后人生和思想的阐述与说明,对于陈友仁的死因,也是采用民间流传的日本牙医替他拔牙而丧命的说法,与李微尘所述出入很大。家人与友人,孰述为真,就有待后来研究者进行考证修订了。
  明年是辛亥革命百年,或许是因为一个重要的历史回顾阶段即将来临,近来越来越多地感受到社会开始从更宏观的角度去观察个人、家族、国家的关系和互动。中国百多年来的巨大变革,自辛亥革命开始,民国的脉络、民国的人物、民国的点滴,都与目前的现实有着紧密的联系。在革命百年之际,也刺激着人们从世纪历史的角度和高度,去记录和思考。
最近上海的一位李爱莲女士也在写自己的百年家族史,外婆出生在清末,从丫环变成小妾,目不识丁却把女儿李葆真(Li Bao-Djen,Jone Lee)培养成金陵女子大学的毕业生。李葆真1937年圣诞节后和母亲到达新加坡,与在莱佛士码头的YWCA工作的陈美玉是大学同学。李葆真后来在《星洲日报》工作,先做翻译,后做采访记者,采访对象包括逃难的难民和新加坡总督Shanton Thomas,后来又到马来亚广播电台做播音员。战后回到上海,在英国驻上海领事馆新闻处工作,直到1949年。
  李爱莲说,母亲从未讲过自己的过去,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是为了保护她。但她知道,如果不把它记录下来,很可能就连她知道的那一点都会永远湮没在历史长河中,她应该也必须让这份回忆完成。如今她想要更深入地寻访母亲当年在新加坡的人生轨迹,若读者中遇到有缘人可以提供线索,那也是幸事一件。
(作者为本报编辑组副主任兼《新汇点》主编)
《联合早报》

寻访辛亥革命的新加坡角色


  改变中国命运的辛亥革命明年百年大庆,回顾这段历史成为近期华人世界的话题。来自上海的刘常平因着曾经的姻亲关系,决心为辛亥革命南洋先驱人物张永福在这场历史中的位置与贡献撰写新书,他辗转中美新三地寻访张永福的足迹和资料,不久前第三度抵新时接受本报访问,与记者分享了辛亥革命中张永福的点点滴滴。图:张永福的曾外孙刘泽润(后排右)和前外孙女婿刘常平(后排左)日前参观晚晴园里的张永福(中)和孙中山(右)腊像。(梁麒麟摄)

寻访辛亥革命的新加坡角色
(2010-10-24)● 谢燕燕

孙中山南洋纪念馆(晚晴园)为准备新的展览内容,从10月11日起关闭一年,没想到门却在四天后悄悄为三名身份特殊的客人打开。
他们是晚晴园昔日主人张永福的曾外孙刘泽润(15岁)、前外孙女婿刘常平(55岁)和准备为张永福撰书的学者李可(58岁)。
目前在上海德达医院担任董事兼总经理的刘常平,这次携同儿子及好友匆匆来访,是为了寻访辛亥革命南洋先驱人物张永福在本地的足迹和资料,并准备趁明年辛亥革命100周年,为这历史人物撰写新书,书名暂定为《飘零百年——张永福与辛亥革命》。
在寻访张永福和其他革命先驱足迹的两天里,发现几乎所有相关遗址经历百年都已面貌全非,例如张永福在维多利亚街的故居,成了新进购物中心Illuma的一部分;他的“放鹅水榭”,极可能是今天榜鹅公园旁边的道路或公寓;而另一革命先驱陈楚楠昔日的合春号木材店,今天是美芝路上一家日本料理店。
婚姻带来“辛亥革命”
刘常平1992年在美国工作时,邂逅前妻梅竹音(53岁),无意间“撞上”一段与前岳母和前妻息息相关的悲怆家族史。令他惊讶的是,前妻家人不愿提起的这段家史,竟然与孙中山的辛亥革命紧紧相扣。
原来刘常平的前岳母张健华是孙中山身边红人张永福与第三位太太简书英所生的大女儿,前妻梅竹音则是张健华与外交官梅华省所生的女儿,也就是张永福的外孙女。
在改变中国命运的辛亥革命历史中,张永福是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之一,正因为他在1906年让孙中山在晚晴园成立南洋同盟会和作为孙中山在新加坡的落脚处,孙中山得以把南洋作基地,继续指挥革命。
张永福为革命注入一腔热血,甚至倾家荡产,却因晚年加入昔日革命伙伴汪精卫的中央政府而被贴上汉奸标签,导致家庭分崩离析,家人纷纷远走他乡,从此不愿再提这段伤心史。
穿梭中美新三地找历史遗迹
身为中国人,刘常平对辛亥革命非常“敏感”,总觉得尽管这段历史隐藏着伤痛,在经历百年飘零后,还是应该以客观、冷静的角度,重新审视张永福在这段历史中的作用与贡献,毕竟这是一段影响极为深远的历史。
刘常平几年前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中国信息大学学者李可,两人决定一起合作,重新挖掘这段被遗忘的历史,并以张永福作为轴心人物,还这段历史一个较真实的面貌。

孙中山(中)1906年与张永福(左)和陈楚楠(右)的合照。(档案照片)

他们今年7月曾一起访问潮汕,从张永福家乡着手、寻访各种资料。据李可说,张永福曾在1924年回潮州,先是担任汕头银行行长,后来在1926年11月至1927年4月,担任汕头市市长。
两人也曾一起到美国旧金山访问张健华,希望从老太太的记忆中挖掘更多史料。
近日的新加坡之行,是刘常平第三次到访晚晴园;第一次是2000年,当时晚晴园正在装修,不得其门而入;第二次是2002年的四五月份,那是晚晴园翻修后重新开放的第二年。
这次到访,刘常平除了让儿子亲临曾外公的故居,参观即将被撤换的展览品外,也在国家博物馆高级研究助理吴庆辉、孙中山南洋纪念馆市场与行政经理叶璞和其他研究人员陪同下,用两天时间跑遍全岛各地所有与张永福相关的地点。
张永福(1871~1957)小传
●祖籍广东省饶平县,早年投资树胶园,创立胶鞋制造厂,20世纪初与陈嘉庚垄断了新加坡的胶鞋制造业,为其从事革命事业奠定了经济基础。
●清末时,支持维新运动,后来转而追随孙中山搞革命,与陈楚楠合办《图南日报》,一度任该报编辑。
●1906年4月6日,孙中山在晚晴园创立中国同盟会新加坡分会,张永福出任副会长。
●1906年6月,孙中山从日本来新加坡,改组同盟会,张永福当选为会长。
●1907年7月与陈楚楠、林义顺创办《中兴日报》,后又组织同德书报社,并担任社长。
●20年代中期回潮州,担任中央银行汕头分行行长、汕头市市长等要职。没当市长后回新加坡。
●1932年再回中国参政,后因对国共合作的不满,抗战时期倒向亲日的汪精卫,还受委为中央监察委员,战后以汉奸罪名被国民党政府拘留。释放后回新过着隐居生活。
●1957年在香港逝世。
张永福踪迹

维多利亚街门牌207(靠近马尼拉街)曾经是张永福旧家。数十年后的今天,房子早已拆除,街道面貌也变了样。张永福旧家的那块地,已和其他好几块地段合在一起,变成外形独特的Illuma购物中心。
美芝路105号,就在美芝路与连城街交界处附近,曾经是张永福经营的新长美号布庄。这是张永福父亲张礼留下的生意,原本叫长美号,今天已无迹可循,周围有的是咖啡店和新移民开的四川火锅店。

美芝路327号,就在美芝路与苏丹门交界不远,陈楚楠当时在此开设合春号,经营木材生意。百年后的今天,门牌仍在,店则变成了一家日本料理店,门口挂着日本灯笼。

沿着维多利亚街,走过回教坟场和蓝色回教堂,来到梧槽桥头;这会不会就是当年孙中山站在石堆上激昂演讲、鼓动起义军的地方?
1908年4月底云南河口起义失败,600名义军逃到越南河内,清政府要求引渡回中国杀头,孙中山要求法国当局保住义军性命,法国当局后来同意,但要递解义军出境。结果义军分两批来了新加坡。
吴庆辉说,陈楚楠、张振南负责安顿这些义军,先到拘留所让他们剃头刮脸、换上学生装,然后安排他们住在振南路一个三层楼店屋,以及有可能是设在武吉知马上段的中兴石山公司。
根据张永福的回忆录,其中一名义军死了,送殡队伍浩浩荡荡穿过市区,走到淡水河边停了下来,孙中山站在修路用的小石子堆上演讲。
吴庆辉那天把大家带到梧槽桥头,认为那里有可能是孙中山向送殡队伍发表演讲的地方。

桥北路柏龄大厦的Bata鞋店,一百年前是张永福经营的平民鞋厂总发行所,地址是桥北路119号。
据吴庆辉考证,张永福当时的鞋子生意相当有规模,第二发行所设在禧街19号,第三发行所在桥北路14号。

亚米尼亚街51号是同德书报社旧址。这是当年孙中山倡议,由潮州社群设立的书报社。张永福是潮州人,因此常上那里演讲,宣传革命思想。这一遗址目前是国家文物局的办公室之一。
马里士他路103号是大名鼎鼎小桃园俱乐部所在地。孙中山曾与南洋的革命领袖在此会面,共襄义举。
今天已找不到小桃园的踪迹,旁边的锡兰体育俱乐部是101号,因此吴庆辉推测小桃园已成为马里士他路转入中央高速公路的小支路。
放鹅水榭
是张永福晚年隐居榜鹅的别墅,今天一样无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栋私人公寓、一条宽大马路、一条大水沟,还有一座翠绿的公园(左图),原址对面则有庙宇、寺院和组屋。
张永福曾在《觚园诗集》里留下多首与“放鹅水榭”(也叫滂佛水榭)有关的诗歌,其中一首这样写道:“湖光如镜屋如舟,四面蕉窗一枕浮;这是我人渴木邑,悔教当日觅封侯。”

早报将与总商会出版《辛亥革命百年特辑》。

早报将与总商会出版《辛亥革命百年特辑》
在海峡两岸明年大事纪念辛亥革命百年之际,本地华社领导机构和主流媒体将联手出版特辑,以新加坡的视角看辛亥百年,回顾并重新审视新加坡和东南亚华人在这场革命中所扮演角色和所作出的贡献。
明年辛亥革命百年之际,刚好是世界华商大会重回新加坡之时,新加坡中华总商会和《联合早报》因此决定联合呈现《辛亥革命百年特辑》和《世界华商大会特辑》。
中华总商会会长张松声说:“孙中山与晚晴园关系密切,他正式在新加坡组织同盟会新加坡分会,社址就设于晚晴园。孙中山也在晚晴园策划了几场轰轰烈烈的起义及反清革命活动。晚晴园由先人买下后,辗转交到了中华总商会手里,既然我们现在拥有这么珍贵的文化遗产,当然应该趁辛亥革命百年之际,好好回顾这段历史。”
联合早报总编辑林任君表示,新加坡在辛亥革命的进程中,扮演了特殊的角色。辛亥革命对本地华人社群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而影响了新加坡的历史。作为新加坡重要的文化重镇,联合早报在这场辛亥革命百年的检视与回顾中,自然不能缺席,并且要投入一定的资源,进行挖掘和探讨,为本地的历史和文化留下更有意义的记录。
《辛亥革命百年特辑》将从新加坡所保留的历史典籍、影像资料、辛亥革命与新加坡历史人物的关联等角度,回视辛亥百年,并从文化、建筑、思想等方面深入分析新加坡与辛亥革命的关系。
除了以丰富的资料展示孙中山当年与新加坡的渊源、新加坡人对这场革命的态度、新加坡如何成为早期革命者的避难所等之外,特辑也将通过各种旧历史照片、影像等重现当年,并对参与过辛亥革命或与革命密切相关的历史人物进行梳理和介绍。同时寻访这些人物、包括张永福、陈楚楠、林义顺、尢列、林文庆和其他曾参与这场革命的后人。
为了更全面的报道和整理,本报公开向读者征集有关的新闻线索和资料。如果你的先辈曾为辛亥革命奉献过心力,或是家中收藏着辛亥文物或史料,请与本报联系,与我们分享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帮助我们填补历史空缺和遗漏。请电邮到zbxhd@sph.com.sg或发送短信至:8128-9296。

《联合早报》
(编辑:黄秀茱

他们来自不同的刚果

他们来自不同的刚果
戴健吟 (2011-03-21)
在本地工作定居的外国人越来越多,可是,要见到两个刚果人,这机会其实也不多。伊曼纽尔·约卡(Emmanuel Yoka)和里昂·德坎伊(Leon Teganyi)是少数在新工作的刚果人,但前者来自刚果共和国,后者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新汇点》告诉你他们的故事。
  来自刚果共和国的伊曼纽尔·约卡
  有“双文化”背景
伊曼纽尔·约卡(Emmanuel Yoka)是本地少数的刚果人之一,他目前在本地一家跨国公司担任石油市场分析员。他自嘲说:“下班电召德士,因为我的姓是Yoka,德士师傅以为是日本人,见面时会很惊奇地问,你的皮肤怎么是黑色的?”
他说,本地人对非洲人一般还是比较好奇,不过这也有好处,上下班挤地铁时,有些人因为顾着看他,忘记冲进车厢,等于是给他让路。
约卡去年8月被公司调派到新加坡来,上一站是荷兰的海牙。他说:“This is for good!”因为是长期工作合约,除非被派到他处,否则约卡将在这里待一段长时间。
  童年在法国度过
约卡是刚果人,却出生于法国城市斯特拉斯堡(Strasbourg)——欧洲议会所在地。父母亲年轻时从刚果到法国找生活,所以他的童年主要在法国度过,不过也曾在刚果上过两年小学,后来还在刚果工作三年。父母后来又回到刚果,所以亲人现在多在刚果。现在他长年在外工作,可是每年至少会回刚果一趟。
这里要解释一下,约卡的家乡是刚果共和国(The Republic of Congo),位于非洲中部。根据地理资料:西北与刚果相邻,北部有中非共和国、苏丹,东部有乌干达、卢旺达和坦桑尼亚。没错,毗邻的还有另一个刚果,称为刚果民主共和国(The Democratic Republic of the Congo,DRC),本文的另一名受访者里昂·德坎伊(Leon Teganyi),就来自那里。两国的官方语言都是法语。
在欧洲殖民势力进入非洲之前,那里原本只有一个刚果。19世纪,刚果河以东地区被划为比利时所属的殖民地,一度称为扎伊尔(Zaire),后来成为刚果民主共和国(简称民主刚果)。而刚果河以西地区则是法属殖民地,1960年获得独立,就是现在的刚果共和国。
在本地非洲人协会遇到五个刚果人

约卡说,提起非洲人,很多人不会先想到像他们这样的专业人士,这印象或许需要改变。

约卡说,在新加坡的刚果人应该不多,他前些时候在本地的非洲人协会遇到五个刚果人,当然有的是来自另一个刚果。
约卡说:“自己虽然不是很长时间生活在非洲,可是却深深体会到与非洲的联系。在法国,人家问你是哪里人,你回答说是法国人,可是因为我是黑人,人家自然会接着问,你是从哪里来的?当然就要解释我和刚果的渊源。所以在法国,我觉得自己是刚果人,可是去到刚果,我又会觉得自己是法国人。”
或许因为这“双文化”背景,他觉得自己对事情的看法,和一般法国年青人很不同。他说,一般法国人对老年人都不那么尊敬,可是在非洲文化里,小辈对长辈是很敬重的,而家庭也是价值观的核心,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以家庭作为考虑的出发点。
约卡的太太也是刚果人,和他一样是在法国长大。他说:“或许在下意识里,我寻找的也是一个类似双文化背景的人。”
谈到对新加坡的适应,很多欧美人所不习惯的热带气候,对约卡来说,却一点也没问题,因为刚果也接近赤道,和新加坡的纬度很相似。
  熟悉的家乡食物——羊角豆
他还特别兴奋地说,这里有他熟悉的家乡食物。记者以为本地有刚果餐厅,问他在哪里?约卡说,据他所知,本地应该没有刚果餐厅,可是这里有羊角豆!
他说,羊角豆是刚果人的重要食材,他的太太现在就经常买羊角豆做菜。他很高兴这里有自己熟悉的食物,还有炸香蕉,也很有家乡味道。而同事也经常表示对刚果菜肴的好奇,他就不时在家里招待朋友进餐。
因为求学及工作的关系,约卡曾在不同国家居住,包括英国和美国,很习惯不同的环境。他觉得在新加坡很有被宠坏的感觉,因为这里服务水平高,比如他的的专业准证,一下子就办出来,一站式的,类似申请如果在法国或荷兰,肯定得花不少时间;加上他的工作语言是英语,语言上毫无障碍。
倒是太太有适应的问题,因为她只说法语和刚果话,所以目前加紧学英语,希望赶快学好,就能在本地工作。
  非洲人和美国黑人在文化上大不同
约卡说,根据他的接触,接下来应该会有更多来自非洲的专业人士来新加坡工作,因为亚洲目前是世界经济发展的重心,很多跨国公司都来拓展业务。
但是约卡觉得,这里对非洲的了解不多,学校似乎并没有教非洲的历史地理,而且大家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美国黑人比较多,看到黑人时,很容易先把他们当成是美国黑人。他强调说,非洲人和美国黑人在文化上其实很不同。
亚洲文明博物馆正举行“刚果河——中非艺术展”,展出两个刚果以及加蓬共和国的传统艺术品。同一展览,约卡去年在法国看过一次,这次在新加坡又去看了一次。他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向更多人介绍非洲。尤其让他觉得亲切的是,在展览中,还看到属于他母亲部族的传统面具。
约卡说,当代非洲其实有两个部分,一是很古老的部分,那些在纪录片中常见到传统文化,另一个是很现代摩登的非洲。

德坎伊说,非洲并没有媒体上所塑造的那么糟糕,不是到处战乱,还是有可安居乐业的地区。

“提起非洲人,很多人不会先想到像我们这样的专业人士,这印象或许需要改变。可是另一方面,我们这些现代的非洲人,和传统文化还是很贴近的,在一些重要的场合,比如亲人过世,我们都会举行非常传统的仪式。”
  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的里昂·德坎伊
  商业发展蓝图里有家乡这一块
47岁的里昂·德坎伊来自民主刚果,来新加坡快三年了。他从事电脑资讯咨询工作,参与一个跨国公司的电脑软件系统项目,从南非的约翰内斯堡来到这里,预计整个项目需五年时间完成。
德坎伊说,两星期前,他刚在本地注册成立了一家电脑资讯咨询公司,所以他目前考虑的,就不只是剩下的三年工作合约而已。他也在积极准备申请成为本地永久居民。
他很认真的说:“从新加坡的角度来看,我在这里待了两年多,如果还没有申请永久居留,是不是意味着我对这地方没兴趣,也没有什么承诺?成为永久居民,税务上当然有好处,可是最重要的,是公司在这里是不是有所发展。”
两年多前德坎伊接到参加项目的邀请时,对新加坡的了解可说是少之又少。他说:“我当然知道有新加坡这个国家,也知道它在哪里,其他却一无所知。当时上网查询了一下,很快就决定要过来。我之前只去过香港度假,严格来说,这是第一次到亚洲来。”
所以,现在决定在这里成立公司,打算长远发展,这改变确实不小。
  出生于教育办得最好的地区
德坎伊出生于民主刚果(前称扎伊尔)的东部,那里虽然有很多冲突,却也是民主刚果教育办得最好的地区。他大学本科修的是会计,工作后逐渐进入金融软件系统领域。
他目前是以“个体户”身份参加本地的这个电脑系统项目,那是一个跨国的财务电脑系统,以新加坡为中心,工作组里有来自30多个国家与地区的专才,大家各有所长。这类跨国合作,工作密度和强度非常高,一般上是上午9时工作到晚上八九点,大家见面就是工作工作,完全没时间社交闲聊。
他说,第一次来到新加坡,他也像许多人一样地“wow!”了出来:“自己的国家独立时间和新加坡接近,可是看到这里,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建设得这么好,交出亮丽的成绩,相比之下,感触很多。刚果有更多自然资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两年的工作,德坎伊逐渐熟悉这里的环境,觉得这里的商业环境很有组织,结构完善,治安又好,对知识产权也很重视,所以决定在此成立公司。他的家人目前还在刚果,太太则不时两地跑。他说,等公司的计划具体落实,或许家人会在今年中搬过来长住。
  亚洲人给人印象是友善
第一次在亚洲城市居住,他觉得亚洲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友善,愿意相助。他说,在非洲,或许因为长久战争动乱,人们之间不太容易互信。
不过他也补充说,非洲并没有媒体上所塑造的那么糟糕,不是到处战乱,还是有可安居乐业的地区。“我的理解是,对非洲人来说,如果基本生活需求无法得到满足,其他方面就很难有所要求。非洲大陆的贫穷,的确是大问题。”
远离家乡,德坎伊其实还是挂念着刚果,在他的商业发展蓝图里,就有家乡这一块。他希望公司在这里有好的发展,或许有一天,也能把一些合作项目带回去刚果,“我的国家需要很多的协助”。他也希望更多本地人对非洲国家有多些了解,积极去发掘非洲的经济潜能。
配合“刚果河——中非艺术展”,亚洲文明博物馆将在3月26日及27日,中午12时至下午5时,举行“美妙非洲”(Amazing Africa)的免费活动,包括来自非洲的歌舞表演,本地非洲人社群也将呈献服装秀。入场免费。
《联合早报》
(编辑:叶文祺

从缅北乡村走出来 缅甸男子在新完成心愿

从缅北乡村走出来 缅甸男子在新完成心愿
萨娜(特约) (2011-01-31)
已经晚上八九点钟,李国跃终于从工作的外岛回到新加坡。
从巴西班让码头,他需要转换两趟巴士或地铁,再步行一小段路才到家,需要一小时左右的时间。他只想尽快回家,冲完凉,然后舒舒服服地倒在那张尽管窄小却还舒适的单人床上。他的工作地点在外岛炼油厂,每天天还黑着,数着星星出门,晚上通常9点多,顶着月亮回来。
至今保留明显的祖父家乡口音
40多岁的李国跃是电器安装维修工程师,在工地忙来忙去,从早到晚加上路上通勤时间,每天超过14个小时。这算不算是份艰辛的工作?也许是吧,可是在李国跃看来,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重要的是他的心情是愉快的,再也不必为街头暴乱而担心害怕,不必为货币贬值而焦虑烦躁,也不必为社会动荡和工作前途而郁闷痛苦。他甚至认为自己是幸运的,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他已经心想事成了。
从缅甸北部一个贫穷乡村走出来,谁能够想到他今天在新加坡做一份技术工作?
这名出生在缅甸北部的第三代华人,至今还保留明显的祖父家乡口音。祖父是浙江嘉兴人,当年随国民党政府军作为远征军入境缅甸作战。战争结束,爷爷留在当地做起小生意,再也没有回去嘉兴;国跃的父亲出生在缅北,也没有回过嘉兴。李国跃就是这样的缅甸华人第三代。
80年代中,中国改革开放,云南边境通关不再是困难事,他就获得一张“回乡证”,只身到浙江嘉兴,在当地一家企业找到临时工作,居然还做了好几年。
自学理发手艺
那时,他做的也是电器方面的技术工作,可是他不喜欢那份薪水,于是自学理发手艺。他发现这个在别人头顶上施展技艺的工匠活,有某种艺术创作的快感,当然报酬也比在工厂的工作来得可观。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骑着那辆旧凤凰自行车在城乡之间跑来跑去,自由自在,半个下午就可以赚14元人民币,而那时他出满勤也不过拿到120元人民币。
在爷爷的故乡兜兜转转七年之久,他发现那里天气好,季节分明,水乡泽国,可是却渐渐不适应,开始想家,想缅甸,觉得缅甸才是他的故乡。
也难怪,在嘉兴,祖辈亲人相继过世,那里没有亲朋好友,他的存在成为可有可无,他找不到和当地人的一点维系。
他想起奶奶的家乡。奶奶是当地缅北的傣族,小时候他跟随父母到奶奶家的村落过泼水节,那是傣族人的新年。他想起母亲的家乡,母亲家在腊戍,外祖父母从云南过境迁徙到那里,他们总是说他们是云南人,爱吃口味很重的云南小吃。他想起童年读过的课本,那些由33个单字发音,有复杂高低音的缅语,他有时候错乱在语言里,也就错乱在不同文化里。最后,他决定还是回去缅甸。

爷爷奶奶父母去世后,李国跃已把新加坡当作是自己的家。

在仰光国际学校当华文教师
开弓没有回头的箭,生命就是单行线,当他从浙江回到缅甸,知道中国的改革开放正由东南沿海向北向内地轰轰烈烈延伸发展,浙江处于日新月异的变化中。而缅甸从80年代开始,政府也实行改革开放,可是,在缅甸乡村有超过一半的儿童没有饭吃,超过70%的孩子没有机会上学。
他决定去到缅甸首都仰光,找到了一份相当不错的国际学校华文教师的工作,全校学生多达1800名,他的月薪可达到180美元,这在仰光是非常令人羡慕的,因为比普通公务员高出六七倍。
他努力学习英文,以便更好地在国际学校教书。后来,他又在仰光一家日本人开设的五星级酒店担任会计工作,为此,他花了一年时间考取LCCI会计二级文凭。
李国跃相信,只要努力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无奈的是,他拼尽努力争取更好的生活,而美好的生活总是在别处,不是在缅甸。
那一年,他把多年积蓄买了一串厚重的金项链;这金项链实在过于粗重,看来也十分耀眼,让他很为难,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是好?放在家里,担心某天被人破门而入抢走;挂在脖子上,更加不敢,这样招摇一定会带来杀身之祸。
不过,三个月后,缅币剧烈贬值,让他暗自庆幸,因为他终于有这条粗重耀眼的金项链作家当,保住多年辛苦存下的积蓄。
不要继续贫穷下去是唯一信念
自从离开自己出生的缅北山上小镇,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很少回去那里,支撑他在外拼搏的唯一信念,就是不要继续贫穷下去,要过上好的生活,还有就是祖父闯荡异乡的精神。
贫穷对他似乎是无法摆脱的宿命,无论是在缅北华人举办的学校担当教职,还是在大城市仰光外国大使馆举办的国际学校担当唯一的华文老师,为此他不断提升自己,勤恳努力地工作,可是薪水永远只是100多美金。而究竟是拿美金还是换成缅币,随着汇率的起伏,心也不由得起伏不定。
他说,缅甸的宗教强盛,一些人民会以为贫穷是理所当然的,而他却向往更美好的生活;他开始向往新加坡。
他通过中介,用尽全部积蓄作中介费,非常幸运地找到本地炼油厂负责电器维修的工作。他有缅甸大学文凭,庆幸自己不是以劳工身份,而是以专业技术人员身份在本地工作。
他没想到这里吃的住的包括公共设施、商铺交通等,都如此方便,他觉得自己已经心想事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进一步巩固英文,努力提升自己,适应新生活。
自己就像一片浮萍
李国跃来新加坡快一年了,他说多半不再回缅甸了,因为在过去十多年里,他已经从缅北到南部辗转很多城市乡村,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留住他。而中国浙江,他对那里的心理距离更遥远了,如今父母都不在,唯一的妹妹也因为相距遥远而鲜有联系,听说她换了身份,嫁给浙江人回浙江老家了。
自从爷爷奶奶父母相继去世,如果说还有什么会让他感到伤心的,就是他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是一件渺茫的事,就像一片浮萍,精神无依无着。
所以,他会把新加坡当作是自己的家。他笑说,也许会在新加坡找到对象,在这里结婚生子,“那新加坡就真的是我的家了”。
《联合早报》
(编辑:梁嘉芪)

绕过半个地球 老外‘园丁’ 与花园城市结缘

绕过半个地球 老外‘园丁’ 与花园城市结缘
陈能端 (2011-01-24)
虽然新加坡没有四季之分,但春节临近的脚步应该已经让大家感觉处处春暖花开。你我虽然都在这个花园城市中生活,却常常把身边的美景当成理所当然,忘记花草树木也要有人细心照料。在新加坡国家公园局团队当中,默默推动本地绿色事业除了国人以外,还有不少“外援”专家。
  《新汇点》本期访问了公园局三名职务和人生经历迥异的永久居民,了解他们为何在走了地球半个圈之后,仍然决定在这里服务、生活、落脚,推动这里的绿色事业。

公园局道路景观处处长西门·尊龙珉在异乡推动绿色事业30载仍对工作充满热忱。

Simon Longman:要成为花园城市的一分子
关注本地新闻的读者对国家公园局道路景观处处长西门·尊龙珉(Simon Longman,54岁)的名字应该不陌生。即使不熟,看到他的照片也肯定有印象。这名出身于英国曼彻斯特的老外,在新加坡居住超过30年,负责照料狮城130万棵树。只要是和树有关的事,通常都由他代表官方发言,所以媒体给他取了个特别绰号,称他为“绿色大管家”。
和其他国家和地区相比,新加坡这个高度城市化的岛国缺乏原始森林和自然环境,对喜欢与树为伍的人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不过,西门与新加坡的缘分,似乎一早就有迹可寻。
从小对树林抱着极大热忱
西门的父亲艾伦·尊龙珉(Alan Longman)博士是森林学专家。艾伦从威尔士班戈大学取得博士学位时,西门只有两岁。艾伦先后到西非的塞拉利昂(Sierra Leone)、加纳、尼日利亚,以及欧洲的捷克斯洛伐克任大学讲师,带着家眷东奔西跑,西门12岁回到苏格兰之前已经习惯热带生活,更对关于树林的一切抱着极大的热忱。
1978年,西门考获英国东英格利亚大学环境科学学位。当时英国面临高失业率,他无法在家乡找到适合工作,通过义务机构牵线,到马来西亚彭亨州森林局工作,负责与马来半岛原住民(Orang Asli)共同推展设立野生观景棚的计划。
原住民一句英语都不会讲,西门与他们共处才短短6周就学会说马来语。当记者问他是否还能讲马来语,他好奇地回应:“当然。语言技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失去呢?”
西门后来转到沙拉越森林局工作,并遇见一名令他一见倾心的达雅族(Dayak)女子。这女子后来成了他的妻子,还为他生了五个孩子。和沙拉越森林局的合约约满后,西门便以加入新加坡园林及康乐设施局(国家公园局前身)为目标。
西门说:“新加坡那时面对快速发展的压力,但当局没有忽略绿化工作。可以看到他们发展公园,保护树木,积极迈向花园城市的愿景。我很希望成为这成功故事中的一分子。”
西门1980年加入园林及康乐设施局,陆续担任多个职位,包括园艺监理、东海岸负责人、西区助理专员等。不同职务有不同挑战。比如说,园艺监理负责管理道路旁的树木,西门就解释说,树木像人一样,生长在不同的地点就有不同的需要,和公园里的树木相比,道路旁的树需要更多的护理。
在西门看来,管理东海岸时最大的难题是如何保持环境清洁,因为乱丢垃圾的问题不轻。他说:“还记得每逢过了周末,清理出来的垃圾堆满8辆罗厘这么多。我才真正意识到,clean and green(清洁与绿化)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
多留意宝贵的绿色遗产
由于西区的住屋发展较慢,那里的老树也比其他地点来得多。不少老树是殖民地时期栽种的,当时的树龄介于80岁至100多岁。接任西区助理专员后,如何为老树提供恰当、及时的护理,成为了西门主要的工作。听他列举了种满老树的路段,如大威路(Dalvey Road)、康乐通道(Connaught Drive)等,记者惊觉自己虽是土生土长的新加坡人,却从不曾真正留意过身旁景物。或许西门看见了记者的尴尬,好气地反问:“你没有注意过这些老树吗?这都是新加坡的宝贵遗产,应该多留意的。”
1997年,园林及康乐设施局正式改名为国家公园局,成为法定机构。西门成为路景观处处长之前还担任过北区与东区处长。他坦言,新加坡已经达到了花园城市的目标,要维持这样的家园就要多鼓励人们积极参与绿化工作,让他们感觉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不只是政府的责任。也因为这个原因,公园局近年来推出了不少民众项目,包括“锦簇社区”计划。
推动异乡绿色事业30载,西门仍对工作充满热忱。他说:“我坚信绿化和新加坡长远的生存有直接关系。当越来越多人在环境局的推动下,变得更有绿色意识,就是我最大的满足感。”

文森·科塞向记者介绍公园局发展管理部如何将“生态调节沟”(Bioswale)的概念融入停车场设计,让植物和水泥装置完美结合。

Vincent Cossé:为理想奋斗更快乐
如果说尊龙珉的人生经历丰富多彩,公园局法籍发展管理部主任文森·科塞(Vincent Cossé,45岁)的故事也毫不逊色。
文森的第一份大学文凭是工商管理硕士,和植物完全没关系,很难想象他为何会选择一份和花草树木有关的职业。不过,文森告诉记者,他从小就很喜欢热带植物。这是因为家乡在法国西部的诺曼底,当地的沿海气候和地中海类似,有许多热带植物。文森的父母时常乘周末和假期带孩子到海边,他因此对这些艳丽夺目的植物产生浓厚兴趣。
推展环保事业
文森起初的想法是借助工商管理知识推展国际环保事业,于是在1988年毕业后,受雇于一家欧洲跨国企业,负责到非洲科特迪瓦(Cote d'Ivoire)开设甘蔗蒸馏工厂。工厂渐上轨道后,他决定回国,加入了旺代(Vendeé)区域政府的发展部门。90年代初期,旺代是法国境内第二大热门旅游地,他除了策划旅游项目,还监督这个靠海地区的生态保护工程。但他渐渐发现,这工作并不符合他的理想。为了更直接与植物接触,文森决定重返校园,修读园艺与观景设计硕士学位。
取得第二份文凭后,他在法国南部开设了自己的园艺观景设计公司,客户主要是富商或社会名流。谈到当时业务蒸蒸日上的情景,文森举例说:“我接的项目多数在法国或西班牙。客户购买几公顷的地,吩咐我一年后要把那里改造成充满热带情调的公园或类似私人度假胜地的地方,花费没限制。”
观景设计须考虑基本设施
过了一阵子,为个人服务的工作形式无法带给他满足。他希望为更广大的社群服务,所以决定来新,并在2006年加入公园局。文森说:“我的父亲因为工作时常往来新加坡,哥哥也在这里工作,我对新加坡不陌生。感觉新加坡有别于其他城市,这里有意识地推动环境政策,绿化意志坚定,所以就来了。”
有些人或许认为,观景设计纯粹是各种植物如何摆放的美学,但其中的学问可复杂了。公园除了要有美观植物,还要有基本设施,如供电、停车场、厕所等,观景设计师必须考虑这些元素。新加坡公园局的理念是尽量在发展的同时,尊重和保持环境原貌,任何项目都考验观景设计师解决问题的创意。
文森经手过较得意的重新规划项目是植物园那森路入口区计划。那里需要铺设道路疏导交通,路面却是自然的山谷形状,高低处有流水和植物。为了不切断水道,破坏低处植物吸收水分的自然流程,公园局特把环绕交叉路(roundabout)抬高建造。现在经过那里可见路旁一侧是美丽水景,另一侧是葱绿树群,水泥装置和大自然完美契合。
文森还向记者举出不少工作实例,语气中尽显对工作的喜爱和骄傲。记者很好奇也很市侩地问他,以前开公司为百万富翁服务一定有更高的收入,现在的薪金究竟减了多少。文森沉默了一会,很绅士地说:“难道你不觉得为理想奋斗更快乐吗?”

亚娜目前的研究对象是东南亚的生姜品种。

Jana Leong-Skornicková:不是“本地姜”却更懂本地姜
亚娜·梁·什科尔尼奇科娃(Jana Leong-Skornicková,35岁)并非“本地姜”,但她对本地姜的认识远远超过一般国人。
亚娜原籍东欧的捷克,而她与另外两名受访者一样,从小就喜欢接触大自然,还特别喜欢热带植物——姜,所以10岁便有有意识地朝植物学家的理想迈进。2000年开始博士课程后,她决定到印度进行研究。隔年,她在印度尼西亚参与纪录片制作时,遇见她未来的丈夫。亚娜调皮地说:“我遇到了一个心肠好的帅哥,而他恰巧是新加坡人。”
与丈夫邂逅如偶像剧情节
幽默的亚娜笑言自己和梁富康(48岁)的邂逅很像偶像剧情节。他们两人原本想乘搭公车到机场,抵达车站时,刚好错过公车。等车的短短60分钟,为两个语言不通的陌生人巧妙地搭起缘分之桥。他们到机场后各分东西,却通过互联网保持联络,这段远距离恋情也慢慢萌芽。
确定梁富康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后,他们在2006年共结连理。婚后不到两星期,她正式加入国家公园局,担任植物园的高级研究员。亚娜说:“我不在印度采集资料时,大部分时间会在新加坡写博士论文,所以婚前就时常在植物园的标本馆‘出没’。成为研究员时,有些同事惊奇地问我‘你不是perm staff meh?’(正式员工的意思)”
作为研究员,亚娜的工作范围很广。她目前的研究对象是东南亚的生姜品种,所以时常到越南、柬埔寨的森林区搜集样本。回到新加坡,她会和植物园姜园(Ginger Garden)共同负责园内应培育哪些植物种类。她的另一研究领域是如何有效保育本地生姜品种。新加坡原有26种生姜品种,11类已绝种,其余的也面临绝迹的威胁。
亚娜说:“姜是低地热带森林最常见的植物之一,如果悄悄消失,就表示生态出了很大问题。”
对亚娜而言,在新加坡工作和生活是十分开心的。她举例说,当她向机构里的其他单位发电邮,询问有没有人想在公园内尝试栽种某种生姜品种时,往往会接到许多正面反馈。这让亚娜深感公园局员工对绿色事业充满责任感。另外,她和丈夫2009年迎来了女儿梁美姜的诞生,恩爱的夫妻生活更增添了乐趣。
《联合早报》
(编辑:梁嘉芪)

法国女子在新加坡找到幸福生活

法国女子在新加坡找到幸福生活
郭鸽(特约)(2011-01-24)
坐在我对面的金发碧眼、高高瘦瘦的法国姑娘科琳娜(Corinne)来自法国北部诺曼底地区,从法国雷恩政治学院毕业后,便在法国著名商学院ESSEC工作。3年前,在她28岁那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即与男友希拉姆(Hicham)一起移居到新加坡生活工作。3年后,在与Hicham经历了9年的爱情长跑之后,他们终于决定给彼此以承诺,携手共度人生。
“其实,最初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这对我俩的感情会不会是个巨大的考验。”科琳娜回忆道。
她的丈夫希拉姆是摩洛哥人,10岁时便随家人移民法国,在法国接受了从小学到大学的教育,也说了一口地道的法语。两人的相识,是由于就读的大学都在法国雷恩。那时,22岁的科琳娜在雷恩政治学院读政治学,24岁的希拉姆在雷恩大学学习雕刻艺术。两人在大学公寓里是邻居,彼此在朝夕相处中,擦出了爱的火花。大学毕业时,科琳娜凭借优异的成绩,来到了位于巴黎的法国著名商学院ESSEC工作,希拉姆也跟随来到巴黎这个艺术家的天堂。
“巴黎真的是个太浪漫的城市”,科琳娜满脸洋溢着甜蜜的笑容,“我和Hicham在那里拥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我们一起在塞纳河边漫步,去卢浮宫看画展,到歌剧院看戏,与朋友们去郊外野餐……”

科琳娜现在法国ESSEC商学院的新加坡校区担任教学研究室副主任,希拉姆则在法语学校担任辅导教师。

在学习中慢慢适应
问及当初刚来到新加坡的时候,会不会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毕竟东西方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差异这么大?
“初来乍到的那段日子,对于我们来讲,真的是挺辛苦的。那时候,我被ESSEC派到新加坡校区,主管学校与外界联系。可是,说实话,我对新加坡的工作环境和思维方式并不熟悉,一切还都要靠自己在实践中摸索。而且,Hicham要面临的困难就更大了。他当时为了和我在一起生活,辞掉了巴黎的工作,陪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起初,他的英文能力都是个挑战。我于是鼓励他去参加了半年的英文口语班,他也在学习中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看得出来,科琳娜回想起那段辛苦的日子,还是百感交集。
艺术活动的大忙人
科琳娜现在法国ESSEC商学院的新加坡校区担任教学研究室副主任,希拉姆则在法语高中担任辅导教师。小两口经过3年的打拼,事业逐渐稳定、生活更是其乐融融。除了工作,夫妻俩可都是国际聚会、艺术活动的大忙人。科琳娜现在每周都会参加“国际节日合唱团”的排练和演出,也会参加太极拳的课程来强身健体。希拉姆则是法国在新加坡戏剧团的主要负责人兼演员,也经常为他的朋友和同事提供艺术方面的帮助。他们很庆幸当初远赴他乡、探索世界的决定,让他们在新加坡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丈夫喜遇 22年前法语启蒙老师
来到新加坡后,给他们带来了最大的惊喜是:Hicham在新加坡遇到了与他阔别了22年的法语启蒙老师Jean-Franxois!
分别22年,在新加坡重逢……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怎么还能清楚地记得对方?
“这就是缘分啊。Hicham十岁那年,刚移民到法国,根本不会说法语,是他的法语老师给他无尽的鼓励和帮助,使他在短短的一年内就取得飞速进步。因为他是外国学生,又特别勤奋,所以老师对他印象特别深刻。当他来到新加坡的法语学校工作,法语老师Jean-Franois一眼认出了他,两人激动地相拥而泣。从此,他的启蒙老师就成了他的同事……”
“我们从没有后悔当初做出来新加坡的决定。如果不是那个决定,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美丽的际遇啦!”科琳娜说话时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科琳娜(左一)和希拉姆(左四)到上海参加弟弟与上海女子的婚礼。

姐弟婚礼 双喜临门
“不过,在新加坡虽然很开心,但会不会还是很想法国?想爸爸妈妈、兄弟姐妹?”我接着问道。
“想念是一定的,毕竟法国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不过呢,我的弟弟Romain现在可离我不远哦,他就生活在中国上海。我注册结婚的前三个星期,他也跟一名上海女子结婚啦,我们的父母还专程从法国飞过来参加我们两对的婚礼!”
怪不得科琳娜看上去那么幸福,原来家里是双喜临门!她接着说道,“我弟弟现在是中国通,华语讲得非常流利。他3年前参加学校的交流项目去中国实习,结果喜欢上了那里。实习结束后,索性就在中国找工作。Romain现在一家IT公司做财务管理,事业稳定,还抱得美人归。我们一家人都替他高兴。而且,我们姐弟俩会常往返于上海和新加坡,现在交通通讯那么发达,我们感觉就生活在彼此身边。”
听科琳娜讲故事,总是觉得还可以分享她的更多的好消息。看着这样一个积极乐观、热爱生活的女孩,在新加坡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心底充满着无限的感动。访谈快结束时,科琳娜说,只要用心体会,生活就会充满阳光!她相信在新加坡生活的外国人中,一定还有更多更精彩有趣的故事等着大家去发掘。
《联合早报》
(编辑:梁嘉芪)

看本地日本人怎么过新年

杉野一夫和家人在海边 对着新年第一道曙光许愿
报道/李集庆(特约)摄影/李白娟(2010-12-27)
阳历新年对于现在的日本人来说是大日子,每年的12月29日到1月3日为日本休假日,而每年的12月对许多日本公司及机构的员工来说,是忙着参加一个个忘年会的月份。
38年前就来新加坡居住的现任日本人协会事务局长杉野一夫,和《新汇点》分享在日本过年和新加坡过年的异同。今年第一次在这里过年的日本文化交流大使岩见静治,也告诉你他计划中独特的过年方式。
现任日本人协会事务局长杉野一夫,1972年来到新加坡南洋大学学习中文,之后就一直居住在新加坡。1978年成家后,每年1月1日清晨,他都会带着家人到海滩去。
新加坡的地理位置让他能有一种在日本所没有的特别经验。他带着家人在太阳升起前抵达海滩,有时候还能看到南十字星,他先对着南十字星许下心愿。当新年的第一道曙光冒出海面时,他会对着太阳再次许愿。
回到家里,他给家人做个典型的日本新年早餐——杂煮,然后过个清闲的假日。

日本人协会主办的年糕杵制活动。

古代日本也是在农历春节过新年,可是明治维新之后就仿效西方,过起了圣诞节和阳历新年。每年的12月29日到1月3日为全国休假日;日本人称1月1日元旦为“正日”,1日到3日为“三贺日”。在正日,小辈会先到父母家拜年问安,然后才到亲友家拜年,这一点倒和华人相似。
每年12月这个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对许多日本公司及机构的员工来说,是极忙碌的月份,尽管如此,他们仍兴致勃勃地参加一个一个的忘年会。顾名思义,这是让大家忘掉一年的聚会。各公司、机构,公司里的各部门,甚至各小组都会主办各自的忘年会。在轻松气氛下,大家忘掉过去一年的不愉快,开开心心地在酒店或西式餐厅的日式榻榻米宴会厅里,一起吃喝说笑,表演节目互娱。忘年会是公司的年尾大大事,对于家庭来说,新年前一天家中必须准备好新年的“御节料理”。“御节料理”是“节庆美食”的意思。
日本人“除夜”吃“年越面”
和华人吃年夜饭一样,日本人过年时也会团聚在一起,享受盛装在精美盒子里,造型色彩讲究的御节料理。它一般是冷菜。
传统上,“正日”早餐吃得很丰盛,此后一连三天则吃素,以示虔诚,祈求来年大吉大利。不过现在大多数人已放弃新年吃素的匀惯,改在“除夜”吃一餐“年越面”,以祝在新的一年里,健康长寿。
除夕晚上,称之为“除夜”。不少人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放进年糕的杂煮火锅炖菜,一边喝着清酒,一边欣赏电视上的“红白歌会战”、“辞旧迎新节目”,听除夜钟声敲响。电视台都会播送全国各地寺院报钟的概况。随着第一声钟声响起,各个寺庙人潮涌涌,人们祈求有美好的新一年。
相对于在日本的喧闹新年及一套套必行的礼俗,杉野在这里的新年,他觉得“过得比较简单”,而且也比本地华人过春节来得悠闲。
这么多年来,他保持着每年元旦清晨和家人到海边迎接新年第一道曙光,并许下新年愿望的习惯。早期他一般到樟宜海边,这几年则是换到滨海南一带。
照顾本地日本人的福利

日本人协会事务局长杉野一夫在协会门口摆上两大盆门松,让会员们早早感觉日本传统新年的气氛。

1970年代初期,日本和中国开始商讨建立外交关系,不少日本学生和企业职员开始学习中文,于是不少人到台湾、香港或新加坡留学。杉野选择了新加坡,到当时南洋大学的汉语语言中心修读了三年中文课程。这期间他认识了现在的妻子,两人在1978年结婚,目前育有三名子女。子女现在都已成年,在社会上工作。
在南大完成中文课程后,杉野到日本企业协会任职,负责协助在本地发展的日本商家。1984年,他到日本人协会担任副事务局长,1987年升任事务局长,一直任职至今。
新加坡日本人协会最早成立于1915年,宗旨在于照顾居住在新加坡日本人的福利和他们孩子的教育,以及照顾维持新加坡日本人坟场。二战以后,协会于1957年重新成立,除了原来的宗旨外,也积极促进旅居新加坡日本人和新加坡社区之间的交流和往来。
作为协会事务局长,杉野常接到一些询问,要求日本人协会协助安排专人到学校、社区俱乐部去介绍日本文化。协会于是成立了文化义工部,在收到询问时,安排对日本文化、艺术有专门认识的会员,去演出或给讲座。
协会也主办各种课程,包括日语课程,以及如茶道之类的日本传统文化课程。日本的一些传统行业以及传统艺术、文化,在新年都有特别的行事。
新年的第一个茶道会称为“初釜”
在日本人协会教授里千家茶道的中林宗直介绍说,新年的第一个茶道会称为“初釜”,茶房换上简单的春季装饰,带出迎接新一年期待。“初釜”虽然是一次特别的茶道会,但也不离茶道淡静平和的精神。《新汇点》到协会的茶房访问时,中林宗直就为茶房换上新年的特别装饰,摆上盛小米袋和稻穗的摆盘,墙上也换一幅字:千林处花。
每年12月,一些在本地的日本公司也会在协会主办忘年会;每年12月31日,协会也主办迎新倒数酒会。协会主办的年糕杵制活动,更是受到会员们的欢迎。
日本年糕称为镜饼。在乡下,各家各户会自己用木臼或石臼杵年糕。在城市里,大家都到超市选购。镜饼由两块大小不同的年糕叠成葫芦状,中间系上红绸带,上面写着吉祥字句。大扫除后,各家各户会把镜饼盛在盘里供在家中佛坛上。
传统上,日本人把12月31日称为“大晦日”,也就是除夕日。家里迎接新年的准备工作必须在“大晦日”前完成,包括大扫除和制作年糕等。大扫除之后,各家各户在门前装饰门松。这是在日本最体现过年气氛的装饰。
门松由用粗稻草捆扎三根竹子,再插上松树枝组成。据说青竹象征年年高升,松树象征着长寿,稻草却象征丰收和发财。每一年,杉野也在协会大门摆上两大盆门松,让会员们早早感觉日本传统新年的气氛。
日本漫画家岩见静治 把福建面当日本年越面
日本漫画家岩见静治是第一次在日本国外过年。在日本,每年12月,天气已经相当冷,岩见说:“一般的除夕夜,都是和家人围着带被炉的矮桌吃火锅,喝酒,看电视。今年独自一人在热带过年,还没想到要怎么过。”

作为日本文化交流大使,岩见静治常到学校推广日本漫画。

岩见是日本文化厅派驻新加坡的日本文化交流大使。今年8月初到新加坡,任期一年。这一年间,文化厅给他的任务是通过漫画,向新加坡和东南亚地区介绍日本文化,进行文化交流。自8月初来到新加坡,他就积极地向多所学校自我介绍,已经到几所中学、专科学校、艺术院校做示范讲座。
虽然身在新加坡,岩见仍每周有数个四格漫画在日本的报章和杂志连载。他希望能通过漫画向新加坡人介绍日本文化,也想多观察新加坡的生活。
以新加坡生活见闻为漫画题材
这几个月,他经常穿街走巷,了解本地的生活风貌,然后通过漫画,把所见所闻,以幽默有趣方式和本地的日本人社群分享。他在日本人协会的《南十字星》月刊的连载漫画,就以在新加坡生活的见闻为题材。比如最近一期,他就画自己吃加椰面包及半生熟鸡蛋这典型南洋早餐的经验。
虽然是第一次长住新加坡,岩见对新加坡并不陌生。他第一次来新加坡是在1999年,当时是和落语家(编按:相等于相声演员)笑福亭鹤笑一起到新加坡演出。那年,日本人协会接待了他们,也因此认识了杉野一夫。之后他经常到新加坡演出、讲课,至今已经来新加坡超过20次。
在新加坡期间,岩见的家人会来这里探访他,不过大多数时候他是和家人分居两地,所以今年就会自己过个“光棍”年。
他说:“在日本过年时比较寒冷,我们家经常是吃火锅、喝酒。在新加坡过大热年,12月31日晚上我想会去找个小贩中心喝冰啤酒,再叫一盘福建面,当作是日本过年时吃的年越面。”
《联合早报》
(编辑:杨丽娟

2011年5月27日星期五

曹兴诚: 我以成为新加坡人为荣

  今年1月宣誓成为新加坡公民的联华电子股份有限公司(UMC)荣誉董事长曹兴诚(64岁)接受本报专访时说:“我对新加坡的民主模式很满意,所以选择入籍。”
图:曹兴诚:每个人觉得新加坡不好,台湾民主很好。你到桃园机场看看,再到新加坡的T3(第三搭客大厦)看看,哪个好?你自己挑。(庄璧绮摄)

台联电荣誉董事长曹兴诚: 我以成为新加坡人为荣
赵琬仪 (2011-05-23)


  赵琬仪 报道
  台北特派员
  新加坡刚结束了建国以来最激烈的选战,大选的结果引起台湾舆论的热议。以站在民主浪潮前面自居的台湾觉得,执政党得票率创下新低显示了长期一党独大的新加坡执政党,也难抵民主浪潮,过去的成功模式将受到考验。
  然而,曹兴诚却觉得,台湾应该参照新加坡经验,深刻检讨台湾式民主怎么造成了“理盲情滥”、社会分化、地方割据的现况。反观新加坡讲究理性务实、专业治国的模式,更深得他的认同。
  他说:“新加坡的成功经验体现了理性重于民粹,专业胜于算计。希望此次大选的结果不会使执政党的执政产生太大的变化。”
  他有感而发地说:“新加坡在艰困的情况下生存下来并创造了成绩,是世界的奇迹。(新加坡人)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台湾民主无法推动司法改革
  曹兴诚入籍新加坡新闻正逢新加坡大选期间在本报刊出。有读者看了报道后来函表示,曹兴诚放弃了自由民主的台湾,选择入籍被反对党视为“不够民主”的新加坡,到底新加坡有什么吸引了这位台湾企业大佬?
  作为台湾高科技产业界重量级人物,曹兴诚和台积电董事长张忠谋被誉为台湾半导体双雄。他过去五年“和舰案”缠讼,与台湾法官频频交涉,使他对台湾司法需要改革之处深有体会。由于他敢怒敢言,更被视为倡议台湾司法改革的先锋。
  两岸关系也是他关注的课题。上一届台湾总统大选,他提出“两岸和平共处法”,设立博客,也上电视政论节目,希望推动台湾内抛弃蓝绿对立,开创两岸和平的未来。
  月前,当民进党前主席施明德公开表示曹兴诚应参选2012年总统,台湾媒体却报道他已放弃台湾籍,成为新加坡人,不会选总统。消息传开后,台湾舆论不无惋惜,认为是台湾的一大损失。
  曹兴诚说,很多朋友劝他“回来回来”(重回台湾籍),但他摇头表示自己已经脱离了动物园,不想再和猴子打架。
  言谈幽默的他形容过去五年多和舰案缠讼的体验就像“跳进动物园和猴子打架”。
  和舰案使他对台湾司法灰心,也使他更深刻地感受到台湾虽然有民主与自由,但朝野分裂无助于推动司法改革。当民主超出理性范围,沦为民粹主义,执政者便无法做对的事情,净是讨好选民。
  针对一般舆论推崇民主,却忽视了民主也有民粹主义的一面,曹兴诚认为“民主不是至高无上的标准”,民主没有给台湾带来太多的好处,虽然民主带来言论自由,但为了片面的自由所付出的代价是蛮高的。
  他分别以台湾和日本为例,指出民主导致分裂,甚至导致地方割据。代表地方利益的议员为了讨好自己的选民,为自己争取选票,只在乎自己地方的利益,未必具备宏观的视野,考虑国家的集体利益。当所有地方领袖都只在为地方利益争论不休,国家集体将面对崩解的威胁。他认为,台湾集体目前在朝野对立、政治口水不断的耗损下,正是在崩解之中。
台湾在崩解之中
  他指出,台湾实行民主制度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解决司法落后、法官腐败的问题。两党政治导致在野党不论是非,就是和执政党搞对抗,导致重要的法案可以躺在立法院十年不动;国会上明明是少数却能不接受多数的决定,借民主之名行反民主之实。这样的民主倒成了民主进步的障碍;民粹主义主导的民主社会最终选出来的是讨好工友、不管公司存活、威胁集体生计的工头。
  民粹主义也无助于国家把握全球化的潮流。全球化趋势使国家治理和应付外在竞争变得比过去更加复杂,因此更加需要专业寻找进步的方案。他说:“不是三个臭皮匠凑成一个诸葛亮。三个凑起来还是臭皮匠。台湾民主是一堆臭皮匠取代诸葛亮,这对于国家治理是很危险的事。”
  他在超过一个小时的访谈中,再三强调自己不是反民主,而是台湾的民主经验提供了反面教材。深感台湾政治充斥着“理盲情滥”,他认为新加坡拥有尊重理性、议论讲理的环境。
  他说,2000年联电在新竹建设了新厂准备启用,却遭地方政府以不符合环保评估为由,阻扰工厂营运。为了与地方政府和环保组织讲理,他做了环保评估报告,指出半导体每单位产值用土用地用水比传统产业,如石化、钢铁都要环保至少几十倍至几百倍。然而,有关单位却完全不给予理会,坚持“半导体和生物科技属高污染行业产业,应赶出台湾”。
对经发局报告印象深刻
  当时,适逢新加坡经济发展局(EDB)邀请联电到新加坡投资设厂。他反问经发局的官员,难道新加坡不担心半导体产业耗电耗水,不符合环保原则。结果,经发局提供了研究报告,数据和他自己所做的报告相同,使他对将产业分析清楚的新加坡政府官员留下深刻印象,也促成了台电来新设立12英寸晶圆厂。
  他在2002年接受本报访问时表示,在新加坡设厂可吸引到国际人才为台联电所用。结果,不到10年以后,新加坡也吸收了这位国际人才。
  虽然历数了台湾民主的缺点,他不忘指出民主制度作为程序正义的重要性。
  他认为,民主实现程序正义,使政权法治得到正当性,确保选出来的领袖能够照顾集体的利益。完成了民主程序,治理国家就应该交给专业和法治。
  他说:“如果什么都交给民主程序决定,各地方都有意见,新加坡700多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什么建设都做不成了。”
  他地反问:“每个人觉得新加坡不好,台湾民主很好。你到桃园机场看看,再到新加坡的T3(第三搭客大厦)看看,哪个好,你自己挑?”
  他承认:“新加坡——太感性、太率性、太任性的不要去。欣赏理性的去新加坡倒是挺好的。”台湾的乱象使他更加能够欣赏新加坡的理性与秩序。
  他今年1月和太太一起入籍新加坡,放弃了台湾籍。新加坡政府没有要求他必须长时间在新加坡居留作为成为国民的条件。
  他认为国民是不是留在国家内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贡献要回到国家。“出去不一定要回来,贡献回来就好了。像我成为了新加坡人,但仍在台湾居住,可以发挥我的影响力,协助新加坡人。”
  他表示,新加坡政府多找一些在外国有影响力的专才成为国民,也不要求对方居留,但一样可以为国效力,这是很高明的人才政策。
  *teowy@sph.com.sg
新闻背景
和舰案
  新竹地检署在2006年以背信及违反商业会计法起诉联电荣誉董事长曹兴诚、荣誉副董事长宣明智,指控他们于2001年透过第三地投资中国大陆和舰科技公司,协助和舰建厂,并派多名员工到和舰工作,还领取台联电薪水,订单也被和舰抢走,有损台联电股东利益,。
  曹、宣两人在一、二审均获判无罪,但检方却将全案上诉至最高法院,最高法院合议庭受理,又将全案发回高院重新审理。曹兴诚为此大力反击,抨击司法是“绞肉机”,积极推动相关修法。去年10月施行的速审法,限制检察官对两度判决无罪案件的上诉权,被外界称为“曹兴诚条款”。
  缠讼近五年,曹兴诚与宣明智在去年获台湾高检署裁判全案无罪。
  直到和舰案完结后,曹兴诚才能放弃台湾籍,加入新加坡籍。
《联合早报》
(编辑:魏晓亮)

佘雪玲要强化政治细胞



  佘雪玲没有因为落败而气馁,她表示会继续为马林百列的选民服务,准备在2016年大选再次向行动党下战书。
明星效应难以持久,年纪轻轻的佘雪玲深谙个中道理,她打算在政策的制定、政策辩论、国际局势等知识下功夫,加强实力。
图:佘雪玲在竞选期间,很担心她在互联网上的留言会被有心人利用来进行人身攻击。(谢智扬摄)

明白明星效应难持久
佘雪玲要强化政治细胞
李蕙心 (2011-05-22)
  在刚过去的竞选期间,国民团结党马林百列集选区候选人佘雪玲全程精神紧绷。
她一直担心有人会利用她以往在互联网上的留言进行人身攻击,也得防备媒体扭曲她的话。各媒体对她的追踪报道也一度让这颗政治新星感到喘不过气。
身为e世代一族兼广告从业员,佘雪玲深知媒体对选举的巨大影响力,当网民在竞选初期对行动党候选人陈佩玲展开“攻击”时,她虽然也已做好心理准备可能遭受同样的命运,但万万没料到,人们对她发出的人身攻击竟如此恶劣。
“有人告诉我网上有些关于我的资料,而这些是我完全不知情的,他们叫我删掉,这让我感到压力很大。因为我一直在想,一些我做过但已忘记的事会否被拿出来炒作?比方说,我的推特言论。”
佘雪玲在刚被正式介绍为候选人后,有网民挖出她3月份在“推特”(Twitter)上写的一句福建粗话,当时她因为遇上交通阻塞而严重迟到,过后上网发牢骚。很快地,有人在网上批评她是“一个没有教养的阿莲”。
佘雪玲认为,人们应该批评候选人的政见,而不是做人身攻击。
“我也不容许有人在我的(面簿)网页上发出人身攻击的言论,即使是针对行动党人的,我也会直接删除。”
24岁的佘雪玲是本届大选最年轻的候选人之一。从宣布参选到选举结束的一个多月里,她迅速在网上爆红,备受国内外大小媒体的关注,虽然这对拉票帮助很大,但也为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晚上无法入眠,想着媒体会不会扭曲我刚才在访谈中说的话?他们会用什么负面手法?在这期间我变得非常谨慎,无论是做什么或说什么,我知道身后有很多的相机。”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每次走访选民都要求记者只能问两三个问题,以免影响访选民活动,也减少可能说错话的机会。
雪玲生长在峇峇家庭,家人都用马来语和英语交谈,上小学一年级第一天是她首次正式接触华文。长大后,华语会话已难不倒她,但要在电视镜头前用华语发言就让她头疼。
这次大选,她勇敢跨越心理障碍,接受新传媒8频道时事节目《前线追踪》的华语访问。
“之前我很担心会丢脸,也让团结党丢脸,把自己搞得像傻瓜。后来我想,这是政治人物该面对的,尤其是若你能自如应对媒体,却无法同华文媒体的记者交谈,那怎么行?”
“参选让我成长”
大选终于落幕,佘雪玲自认成长不少,对民生、政治、媒体,甚至是自己也有新的认知。
走访选区,让她认识了不少居民,也更深入了解民生,她也发现自己的观察力加强了,还练就了质疑社区建设合理性的功夫。

她告诉记者:“过去两年我都在马林百列区内走动,以前我只专注于同国人沟通,了解居民面对的问题,但现在我会分析周遭环境。例如,我经过一片草地看到中间有一片盆栽园地,而其他的草地没有,看不出有什么规律;如果你不特别留心,就不会发现这些事。”
大选结果尘埃落定,佘雪玲所属的国民团结党团队对垒前国务资政吴作栋领军的行动党队伍,两团队实力悬殊,团结党虽然落败,却取得43.36%的高得票率。
佘雪玲没有因为落败而气馁,她表示会继续为马林百列的选民服务,准备在2016年大选再次向行动党下战书。
明星效应难以持久,年纪轻轻的佘雪玲深谙个中道理,她打算在政策的制定、政策辩论、国际局势等知识下功夫,加强实力。
她表示较早前,团结党的蔡厝港候选人陈礼添和潘群勤,给她和其他党员上过制定政策的课,切身体会到制定国家政策的困难。
“真的很难!你需要探讨某件事多方面的智慧,也要确保思想开放,不墨守成规,或只往一个方面思考。”
至今没接到出任党职通知
团结党正在积极招募义工准备展开一系列的社区活动,至今已有好几百人报名参加。佘雪玲将带领他们访问居民、送食物给贫困人士、为有需要的居民打扫房子等等。
团结党还计划设立一个援助基金,目前已有不少人表明有意捐款或协助募款,设立基金的主旨是要支援求助时遇到困难的居民。
“如果他们找议员,议员可能帮他们联络建屋局,而建屋局可能说,你们去找东南社区理事会,他们嫌烦就宁愿在家受苦。”
佘雪玲这颗政治新星对年轻人的号召力非凡,而且政治信念坚定,一般相信她会成为党中央委员会的一员。她在受询时表示,是否担任中委由党领导层全权决定,至今她并没有接到出任党职的通知。
“秘书长没邀我加入淡滨尼集选区团队”
团结党在这次大选中全军覆没,按党秘书长吴明盛的分析,主要原因是他无法说服前政府奖学金得主陈礼添和潘群勤夫妇,以及高人气党员佘雪玲加入淡滨尼团队,以致“失去一个取得突破的机会”。
对于这点,佘雪玲表示,吴明盛从来没有邀请她到淡滨尼集选区竞选。“我要澄清的是,他并没有和我谈过到淡滨尼竞选的事,但他有问我是否愿意参选,当时我说我会考虑。”
佘雪玲还透露,在提名日之前,团结党也没有计划把她调离马林百列团队。在她看来,候选人被正式介绍后就会开始访问选民,若临阵换人似乎缺乏诚意。
佘雪玲强调,她选择到马林百列集选区竞选是因为该区范围很广,她认为有部分地区被忽略,加上反对党从来没有在该区参选过,所以她希望能给予行动党强力的挑战。
她说:“就算我没有当选,我也要确保接下来的几年里,当地居民会受到更好的照顾。”
尊敬前国务资政吴作栋
前国务资政吴作栋决定退出内阁,在佘雪玲的印象中,吴作栋担任总理时是“人民的总理”,对国家有巨大贡献,无论是作为一个年轻国人还是竞选对手,她都很尊敬他。
新加坡人民党秘书长詹时中日前告诉媒体,如果吴作栋在大选前宣布会卸下官职,马林百列一定会落入团结党手里。针对这个看法,佘雪玲持保留态度。
“影响大选结果的因素很多,如果退阁消息提早公布,或许会冲击选票,但很难断定有多少人会转投(给我们)。”
《联合早报》
(编辑:陈俐妃)

杨荣文:坚信行动党非改不可

  杨荣文认为,行动党须好好地自我检讨,了解社会是怎么改变,人们为何对政府有这么多不满,必须努力争取使新加坡人重新团结起来……
即使有再好再多的渠道,也时不时得把箱子摇一摇。因为任何制度时日一久就变得固定,无法有效地收集它本应收集到的反馈。这次大选就是摇箱子的时候。——杨荣文
在5月5日的最后一场竞选群众大会上,我提到人民行动党必须进行变革的重要。这是我们已持有一段时日的信念。竞选一开始时,我不觉得我应把这些话说出来,但是随着竞选一步步展开,随着这把发自内心的呼唤越来越响亮,我决定坦率地说出来。不论你喜欢与否,新加坡正在迈向一个新的政治发展阶段。我们如何作出反应,将决定新加坡在21世纪的命运。——杨荣文

杨荣文:坚信行动党非改不可
游润恬 黄慧敏 (2011-05-11)
新加坡政治已迈入新的发展阶段,在21世纪的命运如何,将取决于人民行动党是否能适当地调整以应对新的局面。
外交部长杨荣文指出,新加坡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辉煌成就,是因国人在建国初期团结一致、上下一心、携手共创家园。然而,本次大选的结果却显示社会已经分化。
“我们现在必须做的是重新使国人团结起来,那么我们才能在这个全球化、信息科技发展迅速及社会分化的世纪里,继续向前冲。我们是处在充满活力的地区,如果能搞好国内政治,就有非常光明的前途。”
杨荣文在勾勒国内政治局面时说,科技已改变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打破了旧的权力等级制度,使社会变得更加分化。行动党若漠视这股改变的浪潮,并拒绝自我改变,必将遭淘汰。
“我相信一股浪潮正从根本上影响新加坡和全世界。科技改变了人类社会的组织,你口袋里有一台苹果iPhone手机,有了随时随地计算及沟通的能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改变了。亲子关系、师生关系、部长与公民的关系,甚至僧侣与信徒的关系都在改变。”
在这股浪潮的冲击下,社会不但变得更加多元化,也因有更多不同的利益群体出现,而变得分化。
“因为在这之前,我们都在等级制度里运作,现在等级制度正在瓦解,使这个世界充满愤慨,人们也因社会分化而感到疏离,开始上网找朋友。以往按地方区分的民主选举制度已不再那么有效。”
他举例说,住在全国各角落的爱猫人组成爱猫协会,热衷于提倡猫儿的福利,甚至可能会因某个议员愿不愿意在这方面配合,而决定是否要把选票投给他。
“我不相信世界上现有的民主制度能妥当地反映这些新的热忱。很久以前,儒家思想把旧社会的人联系起来,那么在现代都市的分化社会里,你也需要一种新的方式把人们联系起来,让他们感到平和、自在,也让他们既能面对世界的千变万化,也能扎根于家庭和社会。”
杨荣文虽因落选而无法长期担任行动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但他仍坚信行动党非改不可。
“行动党必须好好地自我检讨,了解我们的社会是怎么改变,人们为何对政府有这么多不满。我们必须努力争取使新加坡人重新团结起来。这个新的团结必须包括年轻人在内。一个分化的社会将对新加坡不利。外头有很多机会,我们如果能团结,就能做很多事情,也能把握很多机会。”
他认为这正是行动党所须面对的复杂挑战。
政府多年来透过民情联系组或议员接见选民活动等方式听取民意,难道这些渠道都不管用了吗?
“即使有再好再多的渠道,也时不时得把箱子摇一摇。因为任何制度时日一久就变得固定,无法有效地收集它本应收集到的反馈。这次大选就是摇箱子的时候。”

败选后沉默了两天的杨荣文外长,昨天终于在外交部召开记者会,各媒体纷纷派出大批记者前去采访。(唐家鸿摄)

他说:“这有如达尔文所提出的进化过程,可以适应新思潮的政党,就比那些被困在20世纪的政党更具优势。在这个演变的过程中,行动党不只要考虑到这次大选,也不能漠视正在影响全球的新浪潮。”
谈到被政治化的年轻选民时,他观察到阿裕尼集选区的年轻选民即使不支持行动党,也几乎是以感到抱歉的态度表示不支持,不像其他选区的年轻选民那么大声地宣泄不满。
“下来几个星期或几个月内,党内会针对未来的前进道路进行讨论和辩论。我们将广泛地向各阶层、各年龄层和不同教育水平的支持者及党外人士收集反馈,以尝试摸索出一条团结的新道路。”
■谈集选区制度
我不是制度下的“牺牲者”
虽被形容为集选区制度的“牺牲者”,但杨荣文坚信他所领导的人民行动党团队在阿裕尼集选区败选和集选区选举制度无关,反而坚信这个选举制度对确保国会里有少数种族代表至关重要。
四五人“刚刚好”
不过,他认为集选区的规模如果太大并不理想,四五人“刚刚好”。
自从败选后,许多网民都纷纷对失去杨荣文这位外交部长表示惋惜,更有个林姓男子拨电本报,称杨荣文是被队友拖累,成了集选区制度的牺牲者。
但杨荣文个人对这样的说法并不表赞同。
“我不会用‘牺牲者’这个字眼。阿裕尼集选区的选民被迫做出分明的选择,而在两者——让国会拥有强大的工人党声音或放弃阿裕尼的(行动党)团队——之间,他们认为让国会里有反对党声音更重要。这是他们的决定,我们会尊重。”
他也指出,种族关系从未成为本地大选的争辩课题,看似很自然的一件事,但事实上要不是有集选区这个制度来规定每个集选区团队里要有至少一名少数种族候选人,很多政党相信会倾向于根据种族来分派系,而最终将危及整个社会。
“因此,集选区制度对克服挑战,确保国会里有少数种族代表的作用是勿庸置疑的。现在的问题是集选区的规模应该有多大?”
根据个人从政23年的经验,杨荣文认为三人集选区太小,四五人较理想。
“当面对自己了解不多的问题时,我们可以向队友求助,互相帮忙。”
杨荣文在1988年踏入政坛时,加入的就是阿裕尼集选区。当时这区还是个三人集选区,后来逐步扩大,分别于1991和1997年大选时变成四人和五人集选区。他一直守在这一集选区,因此见证了整个转变,并亲身体验了在不同规模的集选区里工作的情况。
■谈国会反对声音
下届国会肯定更精彩 可惜无缘参与
按照以往的惯例,第12届国会预料将在两三个月内召开首次会议。由于新一届国会将拥有更多的反对声音,外交部长杨荣文感叹自己无缘参与,但却肯定那将会更精彩。
“我肯定工人党的目标是进一步巩固它在新加坡的地位,而它所将采取的立场,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都早已固定。”
以秘书长刘程强为首的工人党阿裕尼集选区竞选团队在上星期六的大选中,以54.71%得票率击败由杨荣文领军的行动党团队。加上它成功保住后港区议席,以及可能接受两个非选区议席,工人党俨然成为我国最大反对党,在新一届国会里可能有多达八名议员。
虽然李显龙总理在星期天凌晨大选成绩揭晓后举行的记者会上,表示期待所有政党代表都能积极参加国会辩论,并且勤勉、投入地履行身为国会议员的职责,但是内阁资政李光耀则对工人党同行动党合作,以为新加坡人谋求利益不以为然。
杨荣文认为包括工人党在内的反对党与执政党形成对抗关系,是完全可以预料的。因为这就是政党政治的本质。
“国会制度本来就是互相抗衡的,反对党不会希望执政党有加分的表现,进而在下次大选时赢得更多的选票。因为这将对它们不利。”
其实,看似无法协调的岂止是国会的两方阵营。
他一早就认为阿裕尼集选区的“决战”,撕裂的还包括那里握有投票权的14万选民的情感。
阿裕尼民众的情感困境
他不愿针对反对党夺下六个国会席位对新加坡的意义究竟有多积极发表看法,只是根据事实指出这是许多国人想在国会里听到更多反对声音的结果。
“他们是得偿所愿了。但是,我认为基于某种原因,其中一部分是因阿裕尼民众陷入了情感困境,不知何故在情感上无法解开纠葛。我到现在还在试着了解。”
■谈个人动向
不角逐总统 不竞选联合国秘书长
卸下外交部长职务后,杨荣文不考虑角逐总统职位,也不打算竞选当联合国秘书长。
他普遍被视为人民行动党政府里思想较开放,更重视与民协商的部长。虽然面对政治生涯最硬的一场决战,他还是保持君子风度,因此赢得不少人的敬佩,包括竞选对手在内。
现在还有约1万6000人在“面簿”网页上支持他参加须在今年8月底之前举行的民选总统选举。也有人建议他把目光投向联合国,以接替今年结束五年秘书长任期的潘基文。
对此,杨荣文回应说:“我是个崇尚自由的人,不认为自己的性格适合(民选总统)这个职位。”
至于担任联合国秘书长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在韩国籍的潘基文之后,下一任秘书长将轮到亚洲以外的代表来当。
“面簿”上也有人发起“让杨荣文在国会取代陈佩玲”的运动。陈佩玲是马林百列集选区的27岁议员,她的孩子气及一些言行,令一些人认为她缺乏人生经验,不懂得体恤老百姓。一些网民因此呼吁陈佩玲辞去国会议席,迫使政府举行补选,以让杨荣文重新进入国会。
对于这些言论,杨荣文说:“我谅解人民的这些情绪,也不会贬低这些建议,但这并不符合新加坡的政治制度。”
网络上也流传一个“阴谋论”,指杨荣文是因太出色,才被行动党派到阿裕尼集选区当“炮灰”。他认为这些都是可笑的无稽之谈。
《联合早报》
(编辑:魏晓亮)

2011年5月26日星期四

海南鸡饭 香飘东京

   在东京的“海南鸡饭”店吃饭,犹如回到新加坡的海南老街。墙上画的是海南街的老店屋,构思也来自老式咖啡店,摆了许多圆形大理石桌子。每个分店门口,都摆着一头鱼尾狮,告诉顾客这是一家正宗新加坡餐厅。  这家餐馆名叫Singapore Restaurant,在东京高尚区六本木山庄购物中心斜对面,无论是白天或晚上都特别显眼。(符祝慧摄)

海南鸡饭 香飘东京
符祝慧 (2010-03-14)

  十年前,要在日本吃一道正宗的新加坡菜不容易。记得,当时只有一家称为“梦饭”的小馆子卖海南鸡饭。历经十载,东京市内已能找到12家新加坡餐馆。这一阵子,属繁华区的惠比寿车站周围,连开三家海南鸡饭店,日本有了首个海南鸡饭激战区。
   日本人现在对海南鸡饭并不陌生,许多日本食客提起它,都会自然想起新加坡。日本出版的一本食谱,把海南鸡饭定义如下:“它虽然是源自中国海南岛,却在新加坡出人头地,是新加坡地道的名菜。”
   四年前,本来学法国菜的栃原周右巧遇海南鸡饭,决定与旅居日本的华人厨师张维正一起合开新加坡餐馆,店名取名“海南鸡饭”。由于深受日本食客欢迎,之后一连开了四个分店。亲如手足的两人日前在惠比寿分店接受本报采访时异口同声说:“我们没转错行,选择新加坡料理是对的。”
   旅居日本已久的张维正,原是一家中餐馆的主厨。他之所以放眼新加坡,是因为和它有一段幼时缘。他告诉记者:“我的童年时代,从台湾随着当牧师的父亲旅居东南亚,在新加坡住过一段日子。我们家经常在外头吃饭,最喜欢地道的新加坡小吃。移居日本后,虽然学的是中华料理,但心里总惦着吃过的海南鸡饭、炒粿条。”
本地艺人林益民的照片也出现在东京的这家新加坡餐厅,促销新加坡美食。

   张维正的合伙人栃原说:“在日本的东南亚餐馆群中,新加坡是后起之秀。泰国菜、越南菜进军日本比较早,目前出现饱和状态。我们一共利用了两年时间,去发掘什么样的新加坡菜行得通。因为回头点海南鸡饭的人特别多,于是便决定选它作为店名。如今,日本顾客除了海南鸡饭,也能接受其他新加坡菜。”
   因为备受欢迎,他们之后一连开了三个分店。坐在东京的“海南鸡饭”店吃饭,犹如回到新加坡的海南老街。墙上画的是海南街的老店屋,构思也来自老式咖啡店,摆了许多圆形大理石桌子。每个分店门口,都摆着一头鱼尾狮,告诉顾客这是一家正宗新加坡餐厅。
   采访时,看到两名日本太太吃得津津有味。其中一名曾旅居新加坡,她告诉记者:“那儿是美食的交叉口,有让人吃不完的美食。我想,这和新加坡多元种族社会有关,不会固定于一种口味。我比较喜欢清淡的鸡饭和肉骨茶,我的同伴喜欢的是带辣味的咖喱拉沙。”
日本厨师栃原周右(左)和旅日华人张维正觉得新加坡料理有商机。

   近年来,新加坡餐馆在东京落地生根,除了是因为日本人口味更加多元化外,更重要的是新加坡旅游局不断与当地餐饮业者进行互动。当局设有认证制度,凡是菜单中融入多个地道的新加坡名菜,就可获得观光局颁发的证书。此外,也经常邀业者参与宣传活动,让新加坡菜有更多亮相的机会。
   栃原周右和张维正一直是新加坡旅游局的好帮手。为配合今年的各种宣传活动,他们设计了一辆写着“海南鸡饭”,画上鱼尾狮的巨型豪华移动餐车。本月中旬,这辆餐车将从东京开往静冈县,在当地电视台亮相。今年,移动餐车还准备遨游日本十个城市,将新加坡美食传递到日本各个角落。
《联合早报》
(编辑:黄秀茱)

远离家乡 教育新加坡一代女生 记丹缅修女


在新加坡期间,丹缅修女对11所圣婴女校和圣尼各拉女校作出贡献,教育婴儿潮的一代女生。

丹缅修女退休后回家乡,如今已92岁。

远离家乡 教育新加坡一代女生 记丹缅修女
西南風雨 (2011-02-06)


  丹缅修女出生于爱尔兰,1947年到新加坡来,并在新加坡生活了36年。
  在新加坡期间,丹缅修女对11所圣婴女校和圣尼各拉女校作出贡献,教育婴儿潮的一代女生。
  丹缅修女退休后回家乡,如今已92岁。
  “火!失火啦!”
  丹缅修女(Sister Damien Murphy @ Peggy)一凛 ,跃到了梦境的边缘,因为怕做噩梦,挣扎着想醒过来。在半醒时分,她犹豫了, 说不定是个回家的梦呢! 想到这儿,即刻放松,坠入梦乡。
  火焰夹着浓烟冲上华文学校的屋顶。惊心动魄的 “吡啪!”声连续不断,似许久没有听到华人新年的鞭炮,重重叠叠地炸裂。“轰!”地几声摇天震地的巨响,一根根长吐的火舌在天空扭曲、翻腾、张牙舞爪。 呛鼻、辣眼、窒息的气味四处弥漫,黑褐色的滚滚浓烟狂奔八方。
歌德风格的教堂建筑。

  丹缅修女的心头一颤:“华文学校失火了?!”
  一连串令她担心的念头闪过,“学生呢!” “学校里的学生呢?!” “逃出来了吗?!”
  她拔脚,打算跑往华文学校灭火,救学生。可是,双足似乎牢牢地被钉在床板,动弹不得。她的意念不断地施令,却使唤不了身躯;她心急如焚,却催促不了心脏跳动的速度;她情绪紧张,却谮强不了脉搏张缩,力度不足,不能及时输送血液到远端的双足。她竭力嘶喊,呼救,可是喊声只在嗓门中打转,出不了唇齿。她颓丧到了极限,可是全身上下无一处能着力,除了狂飙的冷汗。
  骇然惊醒,寒意透心,发觉自己浸在汗水湿透的冰冷被褥中,四周裹着冻结的静寂,她在黑暗中栗栗地颤抖。不愿意打扰看护的睡梦,她躺着,忍住寒冷,半睡半醒间,任由栩栩如生的梦境萦绕,又一次带她回到新加坡维多利亚街的修道院。歌德建筑风格的教堂,尖肋拱顶和圣经故事的彩花玻璃窗,身着灰或白袍的修女;穿蓝制服的学生;穿着朴实,教学认真的老师,以及永不休止的车声,人声。丹缅修女从来不习惯炎热的天气,想不到此时此刻,竞然怀念那从不能断流的汗水。
  36年,居住了36年的地方,能不算是家吗?92岁的丹缅修女躺在家乡,也是出生地,爱尔兰科克郡(Cork County)。可是,她经常彷徨,家,到底在哪儿?现在住的地方?还是那个,反复在梦中出现的地方?
  居住36年的家
  28岁那一年,丹缅修女以教学修女的身份,离开爱尔兰科克郡到新加坡。她为新加坡圣婴修会修道院、圣婴女子学校,及圣尼格拉女子学校献出36年,她生命中最辉煌的年华。她是新加坡公民,执新加坡红色的身份记,拥有大红封皮的新加坡护照,新加坡能不是她的家吗?
  圣婴修会修道院母院,圣玛德圣母会(Dames of Saint Maud)1666年成立于法国,以教育贫困的学子为宗旨,尤其着重女子教育,帮助她们摆脱文盲的宿命。
  法国大革命后,修道院不休不止地办学,不到25年,开办9家义学,25家寄宿学校。并且得到罗马教廷的批准,修道院可以以教育为宗旨,到法国境外发展。
  她们的学校,不但开办在欧洲和美洲,同时也派修女到亚洲的日本、泰国和马来亚从事教育工作。
宰善古塔(左)和修道院。

  1849年,在新加坡办学的法籍天主教神父,非常同情贫困无助的女童,便请求圣母会到新加坡主持福利慈善机构,并为她们筹备院址。1852年,尔鲁神父(Fr Jean-Marie Erurel)自资购买了爱尔兰建筑师柯曼(GD Coleman),1840年至1841年为伽维(Caldwell)设计的宅邸。几经曲折,一直到1854年,修道院长圣玛缇德(Rev Mother St Mathilde Raclot)率领三名修女到达维多利亚街,创办圣婴修会修道院,十天后就开始收育孤儿,及教育了第一批,14名学生。
  柯曼设计的礼堂,和孤儿院于1856年完工。1903年,查尔斯神父(Fr Charles Benedict Nain)设计的歌德风格的教堂建筑完成。一家天主教主办的多功能的慈善机构,兼学校,日臻完善。1933年开办华文学校——圣尼格拉女校。从此,圣婴修会开办的学校,一所接一所,遍布全岛。
  除了教育,新加坡圣婴修道院还有一件值得大书的善举,维多利亚街的大门右侧,有一闩边门,常有女性婴儿被弃置在门外,修道院的修女们,义不容辞收养了这些弃婴,并在她们到达学龄之后,为她们办理入学手续,施以教育。这闩门,就有了希望之门的美称。
  宰善修道院的学生
  爱尔兰的圣婴修道院,1912年成立。法国圣玛德圣母会得到爱尔兰科科克郡宰善古堡(Drishane Castle)的所有权。宰善古堡建造于1436-1450年间,第一任所有人穆达磨(Dermot Mur)是穆士克雷(Muskerry)第三大公太格(Teige)的次子。他的哥哥克麦陆迪(Cormac Luidir)就是布拉尼古堡(Blarney Castle)的建造人。
  根据爱尔兰传说,人倒过来亲吻布拉尼堡顶的一块特别的青石,就会具备无敌的口才。古堡庄园的广大土地上的其他房舍,陆续增建在数百年间。
  圣婴修会修道院在宰善成立后,秉承法国圣玛德圣母会施教女性学子的宗旨,开办寄宿女校。宰善修道院的女子寄宿学校,在当地颇具盛名,丹缅修女就是那所学校的学生,她在学生时代便向往修道院的生活,及到遥远的地方教育贫困的女性学子。
  那个时代,修道院的院规和戒律非常严格,修道院明确告诫有意愿进入教会当修女的年轻女性,入修道院当修女,绝不是小女孩的天真浪漫幻想,而是一生的承诺。表面上平静,私底下却是无休无止的挑战。远赴重洋的神职工作者,工作更是加倍的艰难,她们将背负着十字架,在陌生的地域学习陌生的文化,接受思想和逻辑全然不同的陌生人群,然后克服所有的不同,融入他们的文化、思想和逻辑,去接触他们的心灵。所以,凡是发愿到远方服务的修女,从她们清楚地表明意愿开始,到决定的过程中,必须经过重重的考验。
  矢志永不返家
  在丹缅修女的坚持下,修道院终于在她19岁那年,允许她参加预备修女训练课程,训练课程长达8年。正式成为修女后,又继续两年的训练。其间,她必须经过严峻的考验,层层的测试,直到宰善修道院认可之后,还要经过母院的批准,才有资格远渡重洋,担任教学修女职责。
  这些长期的训练,不外要修女们慎重考虑,辨明志趣。因为,一旦立下神圣誓言,便不可以随意更改。她们时刻被提醒,远赴重洋从事神职,将会面临不可预期的坷坎和困境。另一方面,修道院不得不慎重、严格,他们选拔的神职工作者必须称职,才不会辜负教会所赋予的神圣使命。
  丹缅修女以优异的成绩,通过各种考核,终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得到派往远东的机会。那时候,爱尔兰面临着饥荒,日子并不好过。她在1947年1月,一个下雪的日子,离开家乡。父母和兄弟姐妹都赶到宰善修道院,和她见最后一面。因为,在那个时代,立下誓言离家传教的修女,便是矢志永不返家。丹缅修女与亲人,及一位位师长,同修,做完道别弥撒,一同从香烟袅袅的小教堂出来。她回头再望一眼,小教堂的尖肋拱顶,和圣经故事的采花玻璃窗。
  珍重道别之后,她步出宰善修道院,院里所有的修女及学生都列队站在修道院到大门口,约两公里蜿蜒的道路两旁,哀伤地唱“为生命前进,亲爱的修女们”(Go Forward For Life,Dear Sisters),以告别殉道者的仪式,送她们一行两位修女上路。
  伤感的歌声贴着雪花缓缓地飘落,沾上送行者脸庞,分不清是雪花或是泪花,宰善修道院殷溢着凄美。离家的修女感受到上帝的召唤,即将献身于光荣的任务。她们顶着神圣的光环,拥抱着纯真的信仰,满怀对人类的热爱,努力排斥离愁,义无反顾地航行到远方的热带。一位修女知道她去的地方,地名是槟榔屿;另一位得悉她去的地方,地名是新加坡。她们的职责,将是教育贫困落后地区的女学子。
  从教师到 修道院院长
  丹缅修女和她的同修在科克郡的科浮(Cobh,爱尔兰发音Kof)港,登上由战舰改装的远洋航轮,远航的轮船优游地驶离陆地,划出一道往东南的水纹。刻在丹缅修女的记忆里,有父母辛酸的泪水,漂浮在水面逐波上下的花环,白雪点缀的海港,和不断在耳中回响的哀伤歌声。
  离家11年后返家
  丹缅修女住在9个人一间的船舱,经过三个星期的航程到新加坡。汗水淋漓地入住维多利亚街的圣婴修会修道院,本着修道院的院训德纯意坚(Simple In Virtue,Steadfast In Duty) ,在这里度过了36个年头。
宰善修道院小教堂外的铜牌写着:宰善修道院的修女曾宰善和世界传教1912-1992。

  20世纪中叶的世界,暗潮汹涌,是价值观、社会观、道德观、性别观等颠覆的开端。社会伦常的迅速变化,身为接触心灵的神职工作者,必须高度敏感,观察锐利,以便及时领悟多变和无常的事态人心。其实,他们所承受的压力数倍于常人。何况,大时代带来的冲击,即使是强大的天主教会都不能置身于度外。许多教义和教规受到了质疑和挑战,不得不重新审视。
  于是,1959年,教廷梵蒂冈开始筹划改革,1962至1965年举行第二次梵蒂冈大公会议。事实上,各个教会早在会议前,已经自行调整了若干条款。
  因为教会调整远行神职工作者永远不能返家的条款。丹缅修女在离家的11年后,第一次得到返家的许可,她没有赶上见父亲最后一面。六年后,她第二次回家,母亲也已经去世。
  就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当儿,丹缅修女职责逐渐扩大,升高,她从教师到校长,到修道院院长。她必须时时跟随时代的变迁,作自我调适,才能为修道院和学校拟定长期策划,解决各类突发事件,及繁琐的行政问题。她必须用心安排一个妥善的环境,修道院的修女们才能专心神职和工作;教师和学生才能安心教学和学习。她几乎成天拿着平衡棒,在钢索上战战兢兢地行走。
  入住圣约瑟修道院
  退休之后,她愉快地离开行政工作,开始了她人生另外一样事业——心理咨询。并在她离家的第37个年头,转移到澳大利亚的柏斯,从事心理咨询工作6年。
  最后,她决定回爱尔兰。丹缅修女在首都都柏林的修道院继续从事心理咨询的工作,因为那里还有一名中风,步入痴呆症候的妹妹。妹妹过世了,她也因为心脏功能逐渐衰减,决定回老家科克入住圣约瑟修道院。
  圣约瑟修道院是科克天主教会感激女性神职工作者,准备的一所颐养天年的疗养院。丹缅修女,一位在外地一世的返乡神职工作者,爱尔兰政府仍然发送一个月200欧元的养老金。入住圣约瑟修道院神职工作者,将每月的养老金如数缴与修道院,不足之数,由当地天主教信众捐助。圣约瑟修道院的居住环境如家,十分舒适,医疗设施完善,还有面色红润,愉快的壮年爱尔兰妇女,照顾修女们的日常起居。
  位于宰善的圣婴修道院,和女校却有别样的事端。1992年,宰善修道院只剩下三位50多岁的修女,经营整个学校。再也没有愿为天主奉献终生的年轻女子,加入修道院。在后继无人的情况下,修道院和寄宿学校不得不结束。 宰善古堡也在万般无奈之下出售。现在,它是一座政治难民庇护所。
宰善小教堂内。

  培养新加坡社会中坚分子
  在新加坡,仍然有11所英文源流的圣婴女校,包含小学、中学及一所中文源流的圣尼各拉女校,它们分散在全岛各处,虽然和教会的关联不似从前,但是德纯意坚的院训依然。
  维多利亚街上圣婴修道院和学校的原址,现在是名为赞美广场的旅游景点,内部含有许多餐馆和酒吧。至于,那一闩希望之门, 1983年,政府的主导搬迁圣婴修会和学校的时候,永远关闭了。可是,在那闩门后,被抚养成人的孤儿,却时时寄语:如果条件允许,她们会远去爱尔兰,拜访她们生命中的恩人。
  圣婴修会的修女对新加坡的贡献,虽然不能算轰轰烈烈,但是却不能轻易忘怀。上天冥冥地安排爱尔兰修道院的修女到新加坡,无独有偶,教育婴儿潮的一代女生。给予了她们良好的教育,介绍她们多元的文化,放宽她们的视野,启发她们的思维。
  曾有一代优秀新加坡女性中的一群,她们能写出优美的英、中文文章,能毫无障碍地与多元世界接轨,有应付无常世界的自信,她们独立,能承担重任,她们是新加坡社会的中坚分子,不断为新加坡的发展耕耘,她们说的英语流利,词汇丰富,细听之下,能辨识出微微的爱尔兰腔调。
  92岁的丹缅修女,因为心脏功能不足,限制了她的行动,但并没有影响她的脑力。她卧在床上的时间居多,白天,她从来没有间断学习人世间的新知识;入夜之后,经常梦回新加坡。
  特在此,为远在爱尔兰的新加坡公民
  Sr Damian Murphy
  St Joseph Convent
  Model Farm Road
  Cork City, Ireland
  致意
《联合早报》
(编辑:叶文祺)

走出逃役阴影—— 陈万荣只“幻想”音乐

  生于新加坡的著名钢琴家陈万荣,因精湛的古钢琴演奏享誉国际,是举世第一位以贝多芬时代古钢琴,举行贝多芬32首钢琴奏鸣曲演奏会的钢琴家。六年前,陈万荣却因逃役事件带来的压力而取消在本地的演出。如今他以全新姿态重回本地舞台,阔别30多年后的首场公开独奏会“幻想”将在下星期三举行。
陈万荣坦承逃兵事件是他永远也甩不掉的包袱,但现在他只想专注于音乐演出。近10年来逐渐把焦点转向现代钢琴的陈万荣,将演奏舒曼、德彪西及萧邦的作品。
钢琴家陈万荣:我鼓励年轻人多追求内在的东西,而不是外在的辉煌。(林国明摄影)

走出逃役事件阴影重返本地舞台 陈万荣只“幻想”音乐
胡文雁 (2011-01-15)

六年前因逃役事件而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因各方压力而决定取消演出的著名钢琴家陈万荣,终于走出事件阴影,以全新的姿态重回本地舞台。
阔别30多年后,他的独奏音乐会“幻想”(Fantasie)即将在下星期举行,主办机构是国家艺术理事会前高级处长吴青丽所成立的“文化联”(CultureLink)艺文公司。
■ 12岁作为天才儿童
保送梅纽因音乐学校
1956年生于新加坡,陈万荣可说是本地最杰出的一位钢琴家。由于才华出众,12岁时便被音乐大师梅纽因看中,作为天才儿童保送英国的梅纽因学校就读。毕业后,他进入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深造,期间没有回国履行国民服役义务。
陈万荣在1978年成为英国公民,之后一直住在英国。2005年他回返新加坡,因触犯征召法令而被判罚款3000元,引发社会的激烈舆论,导致他取消原定在该年12月举行的独奏音乐会。两年后,新加坡交响乐团排定与陈万荣同台演出,但音乐会最后难逃胎死腹中的命运。
事过境迁,陈万荣这次回来,对媒体坦承逃兵事件是他永远也甩不掉的包袱,后果他必须承担,但现在他只想专注于音乐的演出。他说:“这件事之后,我回来过几次,看望家人,去年二月也在杨秀桃音乐学院有一场不对外开放的音乐会,还主持了几个大师班,发现这里的学生素质非常好,新加坡的整个文化氛围也日益趋浓。”
■ 钻研古钢琴掀古乐演奏风潮
八九十年代红极一时
陈万荣在国际上赫赫有名,尤其在古钢琴的演奏方面。早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念书时,陈万荣就受英国“本真”音乐运动的影响,对使用古乐器演奏音乐发生浓厚兴趣,在深化其现代钢琴演奏技巧之余,也专注于羽管键琴(harpsicord)和古钢琴(fortepiano)的学习。
古钢琴在机械原理、构造,以至音量、音色上,与现代钢琴有很大区别,今天听惯了现代钢琴轰鸣与喧闹的演奏,再聆听用古钢琴演奏的巴洛克与早古典时期音乐作品,会有一种返璞归真、恍如隔世之感。
陈万荣对古钢琴的钻研,有非常杰出的成就,他是举世第一位以贝多芬时代的古钢琴,举行贝多芬32首钢琴奏鸣曲演奏会的钢琴家,此外他也用古钢琴演奏了大量的音乐作品,其中包括巴哈、莫扎特、舒伯特和舒曼,备受乐评肯定,也在乐坛掀起了古乐风潮,在80至90年代红极一时。
陈万荣说:“致力于本真主义的演奏,是力图使人们更多地了解古典时期以前的音乐的本来面目,它在演奏方法、手指触键、踏板运用、音量与力度的控制上,都有差异,关键在运指要轻盈,发声要清晰。”
■ 重访近现代音乐瑰宝
对印象派作品有深厚修养
在古钢琴的演奏上取得精深的造诣后,近10年来,陈万荣逐渐把焦点转向现代钢琴。“我没有放弃古钢琴,它在我内心深处始终占有很重要的位置,但古钢琴的曲目毕竟有限,最多只能去到舒伯特和韦伯,古典、浪漫、印象与现代派作品都不属于这个范畴,但这些都是我喜欢和熟悉的曲目,在我事业的另一阶段,我想我应多开几扇门,重访曾经滋养和丰富过我的音乐瑰宝。”
会弹奏现代钢琴的人未必就弹得了古钢琴。相反,弹得一手漂亮的古钢琴,也不见得能够驾驭好现代钢琴,但这个难题对于陈万荣来说根本不算什么。1996、1997年,他以现代钢琴演奏了萧邦全套24首前奏曲引起轰动,其对键盘乐器所显示出的超凡才华,使他原已十分辉煌的艺术生涯更上一层楼。
陈万荣对德奥作品,包括法国印象派音乐有深厚的修养,唯独俄罗斯乐派,他鲜少碰触。“年轻的时候,我什么都弹,但到一定年纪以后,我觉得必须对自己有严格要求,慎选合适自己的曲目。俄罗斯乐派讲求力道和爆发性,和我的风格和外在条件不符,不像莫扎特、贝多芬、舒伯特,我连睡着都能弹。音乐家必须忠于自己,不是来自你内心的东西,是不可能弹得好的。”
■ 喜欢慢工出细货
一年最多接50场音乐会
陈万荣喜欢慢工出细货,一年最多接50场音乐会,其余时间他不吝于参与各类大师班,与年轻人分享他的经验。他说:“成功必然伴随着失败,路遥方知马力,重要的是要有坚定的信念,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也鼓励年轻人多追求内在的东西,而不是外在的辉煌,因为表面的虚幻很快消失,唯有真正来自内心的音乐才能永久流传。”
来临的音乐会,陈万荣将演奏舒曼的 《幻想曲集作品12》(Fantasiestücke)、德彪西的《意象》第一册,以及萧邦的《降A大调波兰幻想曲作品61》和《b小调奏鸣曲作品58》。
《联合早报》
(编辑:梁嘉芪)